2016年1月25日 星期一

易君左挖苦毛潤之

易君左挖苦毛潤之
作者:老蒼
1936年1月26日,毛澤東寫下了詞作《沁園春•雪》: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裡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1945年8月,毛澤東飛抵重慶,與國民黨政府進行談判。在渝期間,毛澤東將《沁園春•雪》書贈柳亞子。柳亞子深為折服,公開讚道:“展讀之餘,以為中國有詞以來第一作手,雖蘇(軾)、辛(棄疾)未能抗,況餘子乎?”
1945年,重慶談判期間,柳亞子填了一首題為《沁園春•次韻毛潤之初到陝北看大雪之作》的和詞:
廿載重逢,一闋新詞,意共雲飄。嘆青梅酒滯,餘意惘惘;黃河流濁,舉世滔滔。鄰笛山陽,伯仁由我,拔劍難平塊壘高。傷心甚,哭無雙國士,絕代妖嬈。才華信美多嬌,看千古詞人共折腰。算黃州太守,猶輸氣概;稼軒居士,只解牢騷。更笑胡兒,納蘭容若,艷想濃情著意雕。君與我,要上天下地,把握今朝。
之後,他將毛詞、“和詞”送交中共在渝的《新華日報》,要求一併發表。《新華日報》因未徵得毛澤東本人的同意,11月11日只發表了柳亞子的和詞。重慶《新民報晚刊》副刊編輯吳祖光幾經周折找來幾個不同的毛詞傳抄本,將之拼湊起來,得到一份完整的《沁園春•雪》。吳認為:“從該詞風格上的涵渾奔放來看,頗近蘇辛詞派,但是找遍蘇辛詞再找不出任何一首這樣大氣磅礴的詞作。真可謂睥睨六合,氣雄萬古,一空倚傍,自鑄偉詞。”11月14日該報在副刊顯著位置以《毛詞•沁園春》為題隆重推出,並配發了熱情洋溢的“按語”——“毛潤之先生能詩詞,似鮮為人知。客有抄得其《沁園春•雪》一詞者,風調獨絕,文情並茂,而氣魄之大乃不可及。”
1945年,在所有批評攻擊毛詞的作品中,君左的詞作具有代表性。君左早年是北京大學文學學士、日本早稻田大學碩士,家學淵源,才高資絕,文、詩、書、畫無不精工,被稱為“三湘才子”。1945年12月4日,君左在《和平日報》的“和平副刊”發表了一首和詞。作者在序中矯“全民之命”,以盟主自命,號召“天下詞家”作出響應:“鄉居寂寞,近始得讀《大公報》轉載毛澤東、柳亞子二詞。毛詞粗獷而氣雄,柳詞幽怨而心苦。因次成一韻,表全民心聲,非一人私見;望天下詞家,聞我興起!”其詞曰:國脈如絲,葉落花飛,梗斷蓬飄。痛紛紛萬象,徒呼負負;茫茫百感,對此滔滔。殺吏黃巢,坑兵白起,幾見降魔道愈高?明神冑,忍支離破碎,葬送妖嬈。黃金堆貯阿嬌,任冶態妖容學細腰。看大漠孤煙,生擒頡利;美人香草,死剩離騷。一念參差,千秋功罪,青史無私細細雕。才天亮,又漫漫長夜,更待明朝。
 在這首詞中,明顯將毛澤東比成了黃巢。
 四
以“四不”方針(不黨、不賣、不私、不盲)標榜的《大公報》總編輯王芸生,於11月23日給好友傅斯年寫信說:“孟真先生:日前之晤,承問笑話,忘記談一事,即毛澤東近作之沁園春也。特另紙錄陳,以見此人滿腦子什麼思想也。”
1973年9月23日,毛澤東會見埃及副總統沙菲時說:“秦始皇是中國封建社會第一個有名的皇帝,我也是秦始皇,林彪罵我是秦始皇。中國歷來分兩派,一派講秦始皇好,一派講秦始皇壞。我贊成秦始皇,不贊成孔夫子。因為秦始皇第一個統一中國,統一文字,不搞國中有國,而用集權制,由中央政府派人管理各地,幾年一換,不用世襲制度。”
王芸生從1945年12月16日起,在重慶《大公報》分四次連載個人署名文章《我對中國歷史的一種看法》。文章洋洋灑灑數萬言,正如題目所說,表明了王芸生對中國歷史的一種看法。王芸生在發表這篇文章時,文前曾有一個“補識”,頗引人注目:
這篇文章,早已寫好。旋以抗戰勝利到來,國內外大事紛紛,遂將此文置於箱底……近見今人述懷之作,還看見“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的比量。因此覺得我這篇斥復古迷信、反帝王思想的文章還值得拿出來與人見面。翻身吧!必兢兢於今,勿戀戀於古,小百姓們起來,向民主進步。中國歷史上打天下,爭正統,嚴格講來,皆是爭統治人民,殺人流血,根本與人民的意思不相干。勝利了的,為秦皇漢高,為唐宗宋祖;失敗了的,為項羽、為王世充竇建德……這一部興衰治亂史,正如中國歷史的寫法,只看見英雄爭天下的人物,而看不見人民,至少是看不見人民意志的表現。事實也恰恰如此,中國過去兩千多年的歷史,所以亂多治少甚至竟無清明之治,就因為只見英雄爭,不見百姓起,人民永遠做被宰制者。今天我們應該明白這道理了,非人民自己起來管事不足以為治,也非人民自己起來管事不足以實現民主。
他照例用大拇指和中指夾著紅色的毛主席語錄本,食指放在一頁裡——好像他剛剛看完一段,立刻又要翻閱似的。一個外國記者如此描寫文革中公開露面時的林彪。觀察可謂細膩。
1936年,毛在延安的窯洞中與美國記者斯諾徹夜長談,其中回憶到1918年下半年自己在北京大學圖書館的經歷:
我職位低微,無人理我。我的一項任務是登記來讀報紙的人的姓名,但對他們大部分人來說,我這個大活人是不存在的。從這些來閱讀的人當中,我認出了一些有名的新文化運動的頭面人物的名字,如傅斯年、羅家倫等等。我對他們極有興趣。我打算去和他們攀談政治和文化的問題,可是他們都是些大忙人,沒有時間聽一個圖書館助理員說南方話。
1945年7月初,抗日戰爭已進入第八個年頭,重慶國民參政會黃炎培、章伯鈞、傅斯年等六位參政​​​​員組團訪問延安。毛澤東談及傅斯年在五四運動中作出的歷史性貢獻。傅斯年報以“我們不過是陳勝、吳廣,你們才是項羽、劉邦”。也是出於禮數,傅斯年向毛澤東求字。7月5日,毛澤東致信傅斯年:“遵囑寫了數字,不像樣子,聊作紀念。今日聞陳勝、吳廣之說,未免過謙,故述唐人詩以廣之。”毛書寫的條幅全文是:
竹帛煙銷帝業虛。關河空鎖祖龍居。坑灰未燼山東亂,劉項原來不讀書。唐人詠史一首書呈孟真先生。毛澤東。

“  三反”“  五反”  運動中,各地都在打大大小小的“  老虎”  。而高崗,真的打死了一隻東北虎,裝箱送到中南海給毛主席。毛澤東看著那隻碩大的老虎,說了句:“  這個高麻子啊!”  然後讓人把虎抬走,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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