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在苦難中選擇了善
【大紀元2025年12月18日訊】3歲時,他在醫院病房裡看到被毀容的小姨,卻不懂那是最後一面;童年,他跟著母親和二姨流離失所,躲避追捕;上學時,由於拒戴紅領巾被老師打,在家門口被警察盯梢,在街上被偷偷拍照⋯⋯
這些經歷,本可以把一個孩子推向極端的仇恨、絕望與封閉,但他選擇了另一條路——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環境,來到自由世界,在飛天藝術學院一步步磨煉自己,最終登上神韻舞台,成為弘揚善的使者。

幼年記憶深處的一張臉
那是2004年的夏天,劉子幸剛滿3歲。
瀋陽的一家醫院裡,走廊兩側都是警察,空氣緊繃得幾乎讓人無法呼吸。年幼的他不懂發生了什麼,只隱約感到一股大人世界的緊張與壓抑。然而,當他被大人帶進病房、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時,他的眼睛卻一下子亮了——那是他最親近的小姨:高蓉蓉。
只是那天的小姨,跟他記憶中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的臉像被火燒過一樣焦黑,脖子、耳朵周圍布滿令人觸目驚心的灼傷,腿部纏滿繃帶,整個人瘦得幾乎只剩骨架。她費力地抬起眼睛,用極微弱的聲音叫了一聲:「子幸⋯⋯」
當時只有3歲的子幸,還不知道這一幕意味著什麼。
多年以後,當他站在神韻藝術團的舞台上以一名中國古典舞演員的身分向世界訴說中共迫害信仰的真實故事時,他才逐漸明白:那個夏天,那張被電擊毀容的臉、那聲微弱的呼喚,不只是他的一個傷痕,也是他走上這條「用舞蹈說真相」之路的起點。
「雖然那時年紀還小,但那個記憶一直還在。長大之後每次想起來,還是挺難過的。」子幸說。
小姨被毀容、虐殺

在家人的回憶裡,子幸的小姨高蓉蓉溫順善良、總是樂呵呵的。她勤快、體貼父母,常主動幫家裡做事。大學畢業後,她在魯迅美術學院財務處工作。那時候,那所大學有很多學生修煉法輪功,她成了校內煉功點的義務輔導員。
正因高蓉蓉具有高校法輪功輔導員的身分,她成為當局重點關注的對象。高蓉蓉的姐姐高薇薇回憶說,「她(高蓉蓉)從1999年4月25日那時候就開始被找去談話了。」
自1999年7月底開始,高蓉蓉因上訪為法輪功說公道話,多次被抓、被關押。
2000年,她在家門口再度被綁架,這一次被直接送進臭名昭著的馬三家勞教所。
高蓉蓉從馬三家勞教所被放回家後沒多久,2003年6月,她又被「610」辦公室和國安綁架。2004年3月,她被關押在瀋陽龍山教養院,拒絕「轉化」(放棄修煉)。「到了5月份,她就被電擊毀容了。」高薇薇說。

在瀋陽市龍山勞動教養院惡警七個小時的電擊下,高蓉蓉的臉、耳朵、脖子、後背、腳踝等處皮肉被燒焦得隆起大泡、焦糊,臉腫得高出一拳,眼睛僅剩一條縫,豆大的黃水不斷從臉上滲出⋯⋯
為逃離魔窟,高蓉蓉從教養院二樓辦公室窗戶跳下。她身受重傷,被送到醫院救治。
住院期間,高蓉蓉持續受到中共警方嚴密監控。當局宣稱她一出院便會立即被送回拘禁場所。而在此之前,一群法輪功修煉者成功營救了她。
此次逃脫使人們得以拍攝到高女士毀容的面容。高蓉蓉被毀容的照片在國際上曝光後,在全世界引起震動,中共當局極度恐慌。在時任中共政法委書記羅乾的授意下,時任公安部部長周永康來到瀋陽「督導」。2005年6月16日,高蓉蓉被迫害致死,年僅37歲。
高蓉蓉的離世,給子幸的外婆帶來巨大打擊。五年後,外婆也驟然離世。

童年流離失所
高蓉蓉被迫害致死後,對劉子幸一家的迫害並沒有隨之停止。
「那個時候是因為我小姨被迫害致死之後,『610辦公室』想要火化小姨的遺體,掩蓋迫害的證據。」劉子幸回憶說。
當局一次次地找子幸的外公外婆「談話」,逼他們在火化書上簽字。但外公外婆拒絕——那是他們的女兒,也是未來有可能作為證據的遺體。
中共官員於是開始威脅,要抓捕高蓉蓉的兩個姐姐:高薇薇和高莉莉。
為了避開騷擾與抓捕,高薇薇和高莉莉只能帶著年幼的子幸「流離失所」。他們一路輾轉,從北京郊區到河北一帶,不斷換地方、租房子。
那是一段沒有安穩住所的日子。
「生活上實際很困難。」子幸說,「那時候錢不夠花,到處租房子,條件都很差。」
他沒辦法正常上幼兒園。到了農村地區,母親還是努力給他找了一間簡陋的鄉村幼兒園,儘量讓他「學點東西」。
然而,這樣短暫的安穩也很快被打破。
有一天清晨,幾名警察直接衝進了他們租住的小屋,將他們一家帶走。
那一天,他們被關在國保大隊,從早到晚。中共警察輪番恐嚇、威脅,逼迫他們去勸子幸的外公外婆簽字火化高蓉蓉的遺體。
在長期監控下生活
即便結束流離失所的狀況回到北京,他們的生活也沒有回到真正意義上的「正常」。
高薇薇說,「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家門口一直有警察在那裡監視」。尤其到了每年所謂的「敏感日」,這種監控就更加嚴重。
「比如說奧運會時期,我家門口、走廊、電梯那邊都會有很多便衣警察。他們就站在那兒隨時盯著。」
對當局來說,他們擔心的是國外記者可能會找到高蓉蓉的姐姐、採訪高蓉蓉被迫害致死的真相;對劉子幸一家來說,那是一種「每天出門都知道有人在盯你」的壓迫感。
有時高薇薇帶著子幸走在街上,明顯感到有人在遠處、暗處偷拍他們。
「那真的是很恐怖。」高薇薇說。
但在那樣的環境裡,她仍盡力教孩子不要懷恨在心。
「我跟子幸說:你不要對這些警察叔叔產生仇恨心理。你走過去的時候,如果可以的話,跟他們點點頭。」
然而,對當時還在上小學的他來說,要在恐懼中保持微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他「背著書包,一聲不吱,低著頭就走過去了」。
自閉寡言的少年 拒戴紅領巾
「等我再長大一點,去上小學的時候,多少就有些自卑、比較自閉。」子幸說,「不太敢講話,不太敢跟同學一起玩,總覺得抬不起頭來。」
上小學後,班上同學陸續加入少先隊,人人脖子上都繫著一條紅領巾。對許多中國孩子來說,入隊宣誓、佩戴紅領巾,意味著「為共產主義事業而奮鬥」。
但對於一個從小親眼見證中共迫害、家人因信仰被虐殺致死的孩子來說,那條紅領巾的象徵意味完全不同。
子幸的母親特地找了學校的校長和班主任,明確表示:「子幸不需要戴紅領巾。」在她的堅持下,校長和班主任同意了這個特例。
於是,每次升旗儀式、做廣播體操時,學校操場上一片紅領巾之中,只有他一個人沒有戴。這種醒目的「不同」,有的老師看了後非常不高興,甚至曾當著同學的面打他。
子幸說,「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小時候跟同齡孩子的生活真的很不一樣。」
迫害延伸到每個家庭成員
更殘酷的是,迫害並不限於修煉人本人。即便是沒有修煉法輪功的家人,也同樣成為被騷擾、被監控的對象。
子幸的父親、外公並不修煉,但多年來同樣飽受騷擾和壓力。在恐懼與高壓之下,父親做出艱難的選擇——他親自將子幸送往美國紐約的飛天藝術學院,並與高薇薇離婚了。
即使離婚後,他仍沒有從中共的騷擾中脫身,警察依然找上門。子幸的爺爺奶奶也遭受騷擾。
子幸的姐姐想出國留學,護照有了,簽證也有了,卻一次次在出海關時被攔下,「不許出境」。直到2012年,她才終於成功離開中國。
對這個家庭而言,中共的迫害不只是新聞報導裡的「案例」,而是延伸到每一個家庭成員、每一段人生選擇中的無形魔掌。
絕處逢生:一家人走入修煉
在風暴襲來之前,這個家庭曾經因為法輪大法,迎來過一次幾乎是「起死回生」的轉折。
1996年,子幸的外婆被診斷為直腸癌晚期,臥床不起,家人就要給她準備後事了。那是整個家庭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亡就在眼前」,連一向堅強的外公都忍不住落淚。全家人被強烈的無力感包圍著。
就在這樣的絕望中,外婆接觸到了法輪大法,開始學煉。不久之後,原本嚴重的病情竟然一天天好轉,最後整個人完全恢復健康——從醫學上看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事,在這個家庭裡真真切切地發生了。
高薇薇說:「我父親雖然沒有修煉,但他親眼看著我母親從癌症晚期到恢復健康,他對這個功法充滿了感激。」
那時高薇薇在日本生活、工作。她妹妹從中國寄給她一本《轉法輪》。
「我也覺得這個大法真是太好了,所以就開始修煉了。」高薇薇說。
也正因為如此,當1999年鎮壓突然到來、謊言鋪天蓋地,這個家庭才會產生那樣的困惑與不解:「這麼好的大法、這麼好的師父,為什麼會突然面對這樣的打壓和誣陷?」
為了澄清事實,他們打電話給相關政府部門,為法輪功說公道話。「7·20」之後,當政權將龐大的宣傳機器轉向這個群體,他們能想到的第一個反應,是按正常管道去反映情況——到各市政府、省政府反映情況,甚至去北京市信訪部門上訪。
有一次,子幸的外婆、母親和姨媽去北京上訪,結果都被抓、被拘留了。
從那之後,這個家庭就捲入了接踵而至的打壓與迫害之中。然而,由於堅信法輪大法是正法,他們在巨大壓力之下仍堅守著內心的信念。
考上飛天藝術學院
那些年,對劉子幸來說,每天的日子黯淡無光。直到有一天,他得到了一張神韻光盤,開始有了生活的方向。
第一次看神韻,他看到:畫面中,舞台明亮而浩瀚,舞蹈演員衣袂翩翩,動作挺拔、乾淨,有一種他從未在現實生活中感受過的純淨與莊嚴。他感到「他們帥極了」。
他說,「那一刻就覺得,我想跳舞。這條路我一定會堅持走下去。」
2013年,他來到紐約。那一年,他順利考上飛天藝術學院,真正踏上了中國古典舞的專業訓練之路,也為未來加入神韻藝術團奠定了基礎。
在舞台上重現受迫害故事
2019年,劉子幸在一個揭露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的神韻小舞劇裡,飾演一名被迫害的法輪功學員。對他而言,這不只是一個角色或一段故事。
「那個小舞劇不只反映了我家發生的事情」,他說,「也代表所有在大陸被迫害的法輪功修煉者。我有一種感覺:是通過這一節目,把他們每一個人的故事展現給觀眾。」
因此,在排練和演出時,他非常投入⋯⋯
向世界展示真正的傳統
對劉子幸來說,神韻之所以能打動世界各地的觀眾,不只在於那些優美的舞蹈、音樂、服飾或舞台效果,而是因為它呈現的是「神傳文化」。
「傳統文化是神傳下來的。」他說:「神韻每年的節目設計,不只是告訴人們回歸傳統,更是引導人回到與神相連的生命狀態。」
在神韻的節目裡,觀眾可以看到很多神話故事、歷史典故,看到仁、義、禮、智、信這些傳統美德如何在具體人物身上展現。
「每一個節目不只是表演一個文化片段,而是在告訴人:神為什麼要把這樣的文化傳給人?每一樣東西都是對人有很大幫助的。」
盼有一天能回中國演出
劉子幸說,神韻這二十年來在世界各地演出,展現五千年文明的輝煌,收到如潮的好評,讓無數人感動。但對於每一位神韻演員來說,心裡都有一個揮之不去的遺憾:很多中國人還沒有看到「共產主義之前的中國」。
劉子幸認為,神韻回到中國「是一定會發生的」。
「我真心希望,那一天能早點到來。」
責任編輯:李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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