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1年08月14日訊】美東時間週五(8月13日)晚上9:30,新唐人《方菲訪談》節目主持人方菲女士專訪著名水利專家王維洛先生。新唐人、大紀元將進行首播,敬請收看。
接上文:【方菲訪談】專訪王維洛:鄭州大水背後祕密(上)
今年7月20日河南鄭州爆發洪災,造成慘重的人員傷亡和損失。在上一期節目中,王維洛提到三個原因,一是鄭州中心的賈魯河,是為了美化環境,卻忽略了河流「奔流到海」的最基本功能;二是常莊水庫的無預警洩洪;三是水利規劃,只重視蓄水而忽略排水。
王維洛還特別提到鄭州洪水的深層原因,一是鄭州水資源全部來自外區域,這個地方就不該是千萬人的城市;再就是南水北調經過兩大暴雨區,暴雨下來被南水北調幹渠擋住了,怎麼辦?只有炸堤洩洪;三是政府機關都造假訊息,把假資料當真的來做,結果造成決策頻頻失誤。
王維洛說,西方有一句話叫:你吃進去的是垃圾出來的也是垃圾,不管你是怎麼樣的「智慧城市」。他表示,「我就說河南的洪水,特別是鄭州的洪水,它就是一個人造的洪水,或者說是手中來的洪水。」
本期節目我們繼續請王維洛博士來為我們解讀鄭州的洪災,以及河南歷史上的一次特大的災難——1975年板橋潰壩,它是人為因素造成,與這次的相同。
主持人:觀眾朋友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方菲訪談】。
海綿城市是偽命題 沒有經過測試或實踐
維洛先生我再問您一個有關鄭州的問題,因為剛才您說鄭州這個地方其實根本不適合建一個千萬人大城市,那我想說官方稱鄭州我們已經打造成一個海綿城市了。本來我是覺得說那這次洪災似乎說明,這個海綿城市是完全沒有起作用的,但是不是實際上,就是鄭州這個地方,它根本也打造不成一個所謂的海綿城市呢?
王維洛:海綿城市這個概念就是錯的,海綿城市第一次在中國提出應該是2012年的時候,湖南常德的一個人大代表提出來的。他提出來幹什麼呢?就像西方的這些當時在進行改造,就是說我們這個硬化的面積要減少一點,像停車場這樣的,硬化的面積我們把它改造成可以透水的面積。比如說像碎石這樣,它既能保持硬度,但是雨水又能夠滲下去。
或者是有的城市就把停車場的這個地方建成一個坡度,在低的地方建一個水溝,把水給引走,給它蓄積起來,使它能夠進入排水溝這麼一個概念,這是他提出來的。到了2013年的時候,這一年習近平就連續做了三個指示,就關於海綿城市的,就是要把水給它留住、截住,到了水少的時候,給它放出來。那麼我在這裡找了一張比較形象的一個海綿城市的圖。
看右面這個圖,它就是說什麼是快排模式,就是老式的模式,降雨下來了,你就盡量的做到80%的水是能夠排走的,20%能夠進入到地下或者是蒸發掉的。那麼海綿城市它是要怎麼樣呢?就是說我們直接排放要少於40%,大多數都是能夠重新被利用的,想法很好。這個是怎麼說呢,在科學上說,你是一個沒有被證實是能夠成功的一個模式。
中國搞了多少年,搞了一個什麼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這個東西是來自於胡適先生的,胡適先生又是來自於哪的,哪裡的呢?是來自他的老師杜威的,就說這個是對的。OK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那你就做一個模型,看看你這個模型,按照你這麼做下去,你是不是能夠有把小於40%的水給放出去,你這個城市還能活得很好,就沒有問題的。今天剛剛看了文昭先生做的一個講都江堰的。
都江堰是四六分,洪水來的時候,它要讓60%的水從外江出去的,它是設計得最好的。有的人說德國的地理學家,他去考察過的,他說那是人類做不出來的,那是外星人做的。他無非是讚揚這個技術水平有多高。那它是60%排走,40%進內江來用。到了漢的時候,它是60%進內江,40%到外江。就是說水多水少的時候,不是六比四,就是四比六的這麼一個比例。
它也做不到你的這個海綿城市的這個水平,所以你這個海綿城市的這個想法,比我們的都江堰李冰的想法水平還要高。你把它怎麼存在哪裡?你把它存在什麼地方、怎麼存?你存,你就說了我種樹,把樹種下了。你種樹的那個數據是錯的,你9%的森林面積,你非要說33%。你不可能的,你只有在能夠排出去的情況下,然後你再來討論,你怎麼樣來能夠把它更多的雨水進行回收,這才是可以的。
你說我們家裡,德國有很多它的想法都是在所謂的海綿城市裡的,我想美國也有,你把雨水給截留下來,讓它可以澆花園,這就是海綿城市那個思維裡面的一個,就是說你盡量地讓自然的水能夠再重新利用一遍。那麼你海綿城市你要能吸得住,在水多的時候吸得住,在水少的時候你要放得出。你這想法和什麼一樣呢?就是中共那個時候,在50年代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引進了水庫,大壩這個概念。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毛澤東之前治水,周恩來也喜歡治水,中國的領導人都喜歡治水。他們怎麼治水的他們沒有經驗,說我們到蘇聯去學吧。學什麼呢?學斯大林《政治經濟學》,記住這本書,斯大林的《政治經濟學》,這本書裡面講的水庫。水庫我們找到一個東西,水庫。水庫你雨大了,我能把水都存在我水庫裡,等到水少的時候,我就從水庫裡把水放出來,這很好,這和海綿城市是一樣的。
你水多了都存在水庫裡,水少了我再放出來。那麼你海綿城市你存了水,你存哪裡?你告訴我存在哪裡?你到時候還要過濾什麼東西,那你就是用土壤了,用的是綠化。我前面說了,你造謠也造多了,你9%的林地,你說33%,還非要讓到中央去騙300多個億。這個謠造大了,我們在這裡先說上,這個和中國減碳數字是一樣的,它在那裡造謠。這個海綿城市到了2013年的時候,習近平三次講到了這個海綿城市,他很有興趣,就講海綿城市。
那麼到了2015年的時候,中國有兩個學者或者是官員出來做註釋了,一個是原來的建設部副部長仇保興,還有一個是顧朝林,我不說他是誰,反正我認識。他來做解釋了。解釋什麼是海綿城市的概念,都可以,你可以定義怎麼樣,水平很高。但是你沒有經過實踐證明你是成功的,你不能拿出來啊。只有被實踐證明了你是正確的東西,才能成為理論,這是中國那個時候大家都知道的,那是南京大學的胡福明,他當時還是個講師,寫了這篇文章以後成了名師。
江蘇省的宣傳部部長,大家都知道這篇文章。我們複習複習這篇文章,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那麼你沒有經過檢驗的這個理論,它是不成為理論的,它只是假設。所以這個海綿城市它就是一個假設,是沒有被證明是會成功的一個假設。你就看我留了幾個鄭州投入534億打造城市告別「看海」。你可以寫得這麼漂亮。但是你到了真刀真槍的時候,就不行了,
75年板橋潰壩 人為因素與今天相同
主持人:是。所以維洛先生,你剛才提到,其實這個海綿城市和50年代中共建水庫的思路是一樣的,這個就正好講到……
王維洛:存的下又能放的出。你就想嘛,你要存的下又放得出,對不對……
主持人:所以其實這個就講到我下面想問您的一個事情,就是75年的8月份這個潰壩事件啊。那個年代,中國有很多很多水庫的那個年代。那75年8月,就是河南駐馬店它這個板橋水庫的潰壩事件,這個可以說是中共就是掩蓋的最嚴密的一個災難之一,但是它也是被美國的Discovery頻道,探索頻道紀錄片,稱做是世界歷史上「人為技術錯誤」造成的「十大災難之首」,超越了蘇聯的切爾諾貝利的核電站的事故。
當時就是說,您說的水庫就是當時就包括板橋水庫在內的有62座水庫,它在三天的這個特大暴雨之後,就相繼潰壩。然後它的這個災難,我看Discovery頻道上是說,當場淹死的就超過10萬人,後續的因為感染、瘟疫等等,又死亡13萬多一些,所以總人數是24萬。這個過程我們就沒時間去講了,大家去網上去google一下都可以看到潰壩事件的過程。
但是我是想問您說,就是他說它是「人為的技術災難之首」,是不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您剛才說的這個「設計思路」的問題,就是說你建這麼多的水庫,實際上根本不是你所想像的,什麼雨多了可以存,雨少了可以放。
王維洛:這個我們回到水利部部長錢正英,她在板橋水庫重建的時候,她寫過一個碑文。她說的是:「時值十年動亂」,她說「板橋水庫復建記事」,重建的時候記事。「時值十年動亂,救護不力,卷走以萬計人民的生命財產,為禍慘烈」。她說的是「以萬計」,多少人,她沒說清楚,對不對。
那麼她把原因歸之於什麼呢?她沒有把原因歸之於老天,她把原因歸之於「時間」。她比一般人水平還要高一點。現在的這些中共官員老是說「天災」、「天災」對不對,「天災」。我們錢正英部長她水平比較高,她沒有說是天災,她說是「時間」。「時值十年動亂,救護不力」,動亂人民就死了,對不對。
大家很多人都在那個時候解釋說,還兩派打仗呢!那這些人他是沒經過文化大革命。到了1975年的時候,不打仗,兩派不打架了,兩派早就沒了。兩派到1969年的時候就差不多了,那些鬧事的這些紅衛兵都被送到鄉下去了,上山下鄉去了,對不對。你還鬧什麼事呢,鬧事的主要就是紅衛兵嘛。
那麼她把它推到這個時間上去了,說時間不對。那麼後來現在文化大革命成了「十年探索」了,那它的碑文得改了,「時值十年探索,救護不力」,說不過去了,這文法不通了,邏輯沒有了。這「十年探索」,探索這個人很認真的在研究呢,在摸索著向前走,這就說不通了。
但是我們現在要把鄭州720的那個,我們把它推給時間,那麼大家看看能不能說通。「時值百年黨慶」,怎麼樣?都暈了的,還沒醒過來呢。水沒到肩膀這裡,還暈著呢,對不對,「時值百年黨慶,黨會來救我的」。
所以說我們從這個災難裡面要吸取一個教訓,就說我們要真正的找到災禍的這個原因。那麼錢正英她有個講話,她有個講話就是說,她找原因嘛。她說,第一,我們認為大壩是安全的,我們從來沒有認為,認識到大壩是會倒的,她認為我們這個大壩都是銅牆鐵壁的。那對,三峽大壩銅牆鐵壁炸不掉的,什麼原子彈也炸不掉,還是這麼認為的。錢正英說了,我們是錯誤的認為大壩是安全的,所以呢就來不及反應,這是她總結的第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呢她就是說,總結了說我們的這個暴雨模型都是蘇聯人給的,所以呢這個是錯誤的,我們使用了錯誤的暴雨模型,所以呢沒有估計到暴雨會這麼大。那麼我這裡呢,花點時間給大家講講這個暴雨模型和洪水流量的計算。常莊水庫,我們再回到常莊水庫。常莊水庫它設計的防洪能力是防百年一遇的洪水,校核能力是防萬年一遇的洪水,萬年一遇的洪水。
那麼大家就會說了,百年一遇的洪水你還能將就,還能解釋,對不對。百年一遇的,我們很多人活過100年的,還經過那個事情,或者說我們有的水文站,年代還超過100年了。中國最早的水文站有100多年的,儘管中共自己說的,它的水文站是1951年才建的。那個中國上海什麼地方的那個水文站,它的時間比這個還早,大家都那個。
那麼我在這裡拿一張圖,希望大家能夠從這張圖裡面,能搞清楚。我只是簡單的給大家解釋一下,就是說我們是怎麼做這個洪水流量圖的。因為它必須要有這個數據,你要做大壩工程,你必須要有這個洪水流量的圖。百年一遇的,千年一遇的,這一萬年一遇的。
你不管這個東西是對的,還是錯的,它這個規範上它就要求你要有這個數據的,對不對。你這個數據,你說大禹那個時候還沒出生呢,他規範不管的,做工程的只管規範,規範說你做個數據出來,我就得做出數據來的,這就是做工程的。
那麼我們這裡看到的是一個半對數表。半對數表,就是橫的是時間軸,時間軸上是一個對數。第一個格子是10年的,第一個是10年的,第二個格子,它的長度和第一個格子是一樣的,它是Log
10,那100,對不對,它這裡都是Log,Log10是1,Log100是2,對不對。到了1000, Log3
1000,它1000年。再下面4的位置上它是Log 4,就是Log
10000,它是4,對不對,我們有數據。那麼我們這裡數據是在1年到100年之間我們點了很多的點,對不對,點了很多的點。
如果很多人會用這個
X或者什麼的,你讓他做一個回歸曲線,那麼他給你畫一條曲線,畫一條曲線,那麼它沒有100的,那麼你就延長,往外延,往外延,對不對,那延高一點,延低一點,那它就出來了。你管它是大禹做的,還是1000年做的,反正它是有千年一遇的,有萬年一遇的,因為工程上要求,你就去問問常莊水庫的萬年一遇的那個數據是多少萬點,告訴它,對不對。
長江三峽能防萬年一遇的洪水、千年一遇的洪水,它都有數據的,它不是沒有數據,它都得出來,都是做出來的。
主持人:為什麼板橋水庫潰壩事件,被外界直接稱為是「人為技術災難之首」,這個人為表現在哪裡?
王維洛:它這個是人工壩,它潰了,它就是人為的災難,它是一個人為的工程,它失誤了就是人為的錯誤。
主持人:它失誤在哪裡呢?
王維洛:它設計的這個,它能夠扺禦的這個洪水的能力,它沒有達到。它沒有達到這個自然界的這個,怎麼說呢?它應該在自然界的這個洪水下面它不倒的,它倒了嘛。這就是人為的錯誤。就是說人沒有認識到這個自然界它會下這麼大的雨,你設計了你這個大壩,然後這個大壩潰了,大壩造成這麼多人死亡,它就是人為的錯誤。
潰壩洪水的破壞力遠超一般洪水的破壞力
主持人:那如果再進一步推演一下,這更根本的原因,是不是因為當時建了很多很多水庫,那一個倒了很可能就把其他都弄倒了,一個就是建水庫的這個思路,還有一個當然您之前也提到過,以「蓄」為主的這樣一個思路,是不是這些思路本身是錯的?這個其實也是一個更根本的原因呢?
王維洛:你剛才說了,它是很多的壩,像個骨牌效應一樣,是個累加的效應,它下來的洪水就更大。當時還沒有認識到,就是大家在這裡注意一點,就是說潰壩洪水的破壞力和一般洪水的破壞力是不同的。
這一點我想我們去年的時候已經講過了,它是流速的立方。就是說,如果你的流速本來是1的話,你現在是5,那麼你是原來的5倍,那你的破壞力就是25倍。它的破壞力就是這麼大。
所以呢,大家認為洩洪和自然的洪水是一回事情?洩洪的洪水和自然的洪水不是一回事情。它的破壞力,如果它的速度是原來的2倍,那它的破壞力就是4倍。如果它是原來的3倍的話,它的破壞力就是原來的9倍。它是這麼一個關係。
所以呢,這個洩洪的,當時研究出來的是誰?這個工程師叫程海云,現在是長江水文局的局長,他寫的這個論文。那麼以前在中國的這個百科全書,水利上這個「潰壩洪水」的這一段我不知道是誰寫的?但是它也已經講了這個現象,就是潰壩洪水的這個破壞能力,那麼大家要認識到,就是說不是說洩洪是沒有什麼危害的,洩洪的洪水就是它要比自然洪水破壞力要大的多。
鄭州洪災影響力超過75年潰壩 悲劇在眼前發生
就說為什麼是「人為的」?因為它是人為的建築,它發生了技術上的失誤,那麼它就是被Discovery定義為,是人類歷史上的最大的,這個人為的錯誤所造成的。如果我們說我們要來定義的話,它是以死亡人數的話,如果我們以悲慘程度來,也可以來定義的。那這次鄭州的這個水災,它將會留入史冊的。它真的是會留入史冊的。因為它是這麼活生生的,在我們眼前發生。
我曾經聽過有一個平台叫「溫相說歷史」的,他說在一個火車上,他是指北京的1號地鐵上,他說都是昏睡的人,只有一個人是醒的,他講的是李锐先生,他說這昏睡的人裡面,有的人是裝睡的,有的人是真睡的,他說裝睡的人是永遠叫不醒的,他說真睡的人他說他也不想醒的,他說前方到站是什麼呢?前方到站是「肉聯廠」,北京當時1號線地鐵通的時候,最後一站是「八寶山」,「八寶山」前面一站是「肉聯廠」,它意思是先送你進屠宰場,然後你就去八寶山,他說大家都昏睡的都不醒。
那這一次我們在鄭州的地鐵裡,我們看了沒有昏睡的,只有等待救援的。我很佩服那個小伙子,他把窗子給打破了,然後他爬到了車頂上,這個就是說,我們在看到的這個活生生的一個人間的悲劇在你眼前發生了,它的影響力要遠遠超過1975年8月的那個,你現在來講你說死了24萬人、死了23萬人,你的文筆再好,它扺不過一段視頻,它給你看,你就想這中國人他活成了什麼樣子?當水已經淹到了這裡的時候,而且你還能堅持3個小時,沒有任何的作為,那你在想什麼?前方站就是「肉聯廠」前方站就是「八寶山」啊。
我在這裡說這些事情,我不想大家說你王維洛說得都對的,我們要接受你的觀點。我是想我們要形成一種討論,一種民主討論的這麼一個風氣。像這次關於鄭州水災,大家在海外的在網站上討論的很熱烈。大家分析了各種各樣的原因,每個人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都很有幫助。我們不必說:你幹什麼,你有什麼目的?什麼目的也沒有,我在這裡說我也不是來掙錢的,對不對。
沒有言論和新聞自由 你都不知道你怎麼死的
這個東西,我只是想把我獲得的知識,無論是在中國獲得的知識或者在德國大學的知識,告訴大家這是一件怎麼一回事情,你們去想是不是對。我只是想大家能夠用自己的腦袋去想問題,當你下一次在地鐵裡,當你下一次碰到水上來的時候你要採取一點行動,對不對。
哪怕是你把這個窗子砸破了,水都進來了,你死了也比你這麼死的有點意思。你要看到如果沒有言論的自由、沒有新聞的自由,你最大的悲劇在於你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你活得很好,但你不知道你怎麼死的。
中國的那個時候的新聞的管制和今天的新聞管制是一個性質的。你現在看它這個新聞管制,它的管制是和現在是一個模式的。無非它是在剛開始那幾天,你看在20日、21日那幾天,它網管沒把什麼東西給管制…
主持人:社交媒體稍微能夠傳出一些。
王維洛:對,它稍微鬆一鬆它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對付,現在它就已經慢慢地進入了它的這個正軌的了,所以我們很少能看到這些資料。那麼我在這裡特別要表揚一下就是關於有一個報導,我認為他是寫得最好的。叫滎陽市的有23人死亡的那個報告,他是寫得最好的。他有時間、有地點、有發生的原因,他有具體的人物,他是寫得最好的。
就像去年的時候也藉由您的平臺表揚過一個報導是關於渠江洪水的,他的報導寫得最好的。所以在寫這個災情報導的時候,大家最好把時間、地點給講清楚。因為這樣的話我們在時間上就能夠把它連接起來,能夠找事情的真相。
中共領導人要為災難負責
主持人:您覺得造成七五年那場災難的那個人為的因素,是不是同樣也顯現在今天造成鄭州洪災的這樣一個災難中呢?就同樣的人為因素,今天是不是還是存在呢?
王維洛:這基本上是一樣的。有的人說文化大革命已經過去了,它不會重新再來了。在我的這個觀點來看,中國的文化革命只是在1977年78年到1987年88年那一段有一個暫時的中斷。而其他的它都是一直是一脈相承的,它沒有什麼大的改變。
我們說幾個事例,它怎麼沒有大的改變呢?就是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我們都學《毛主席語錄》,那時候也是一個毛粉吧,那時候記性好、年紀小。《毛主席語錄》整本都能背的,什麼「老三篇」都能背。和別人吵的時候,你拿一句毛主席語錄,我也拿一句毛主席語錄,兩個毛主席語錄它都是對打的。你用毛主席去打毛主席的背,這都是的。
那現在的人不叫《毛主席語錄》了,要叫習近平金句了。金句,大家要學習近平的金句。那東西是一樣的東西。你說習近平的話有的話說的很好,我覺得他說的很好。他說:「有多少湯泡多少糢。」說得挺好的。「寧要青山綠水,不要金山銀山。」說得挺好。但是他下一句話就說得就不對了。
他說:「青山綠水就是金山銀山」,你前一句話說的這樣,就是你有個先後你喜歡什麼什麼重要,是吧!青山綠水比金山銀山重要,但你後一句話說這個青山綠水就是金山銀山。那麼兩句話是等同的,金山銀山就等於是青山綠水。那你到底偏好什麼呢?你自己話就說了就不行了。他特喜歡說這種話,一會兒一邊這樣,一邊那樣的。
「共產黨打江山為人民,人民就是江山」,那你說過來叫共產黨打人民為江山。這證明你話的邏輯不通啊!你就想問我誰要為這個事情負責?誰要為這個事情負責這個回答很簡單的。我這裡報三個人。第一個習近平,第二個李克強,第三個胡春華。
我就講為什麼是胡春華,胡春華是中國抗洪抗災防汛指揮部的總指揮、副總理,他是負責這一塊的。就像當年的溫家寶是一樣的,他是負責這一塊。你具體負責這一塊工作,你是應該承擔責任的。李克強也是,你是總理,行政事務是歸你的。
這書記他可以說他這回他不親自指揮、不親自部署的,你怎麼辦?這個中國憲法賦予總理的責任是這個的。那麼再說說習近平,習近平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我們說他是一個不會用人的人,他是一個不適合當領導的人,他不會用人的。
你說劉邦,劉邦智商也不高,他沒有什麼本事的,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點本事。他說:我治理國家不如張良,我打戰不如韓信,我管財政不如蕭何,但是我讓他們去管,我讓他們去幹事情。我不當小組組長。我不去打仗,打仗讓韓信去,出謀劃策讓張良去,管錢管財的讓他收錢的,我讓蕭何去。習近平他都他去,都他的,他不管人他什麼事情都管。
習近平在去年的時候氣候峰會上,他給外國人講《道德經》什麼天生一,一生二的,講《道德經》。《道德經》裡面講了說什麼樣的皇帝是最好的皇帝,就是人們不知道你存在的那個皇帝是最好的皇帝,這是老子《道德經》說的。最好的皇帝就是說老百姓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不知道有他這個位置在,這個皇帝是最好的。像溫家寶這樣是次之,做的像王岐山這樣的就是再次之。再最後一等就是我不說是誰了,老百姓大家都怕的那個,那是最次的。
為什麼說老百姓不知道這個皇帝的,這個皇帝是最好?他說自然就是這樣的,所有的老百姓能夠把自己的事情都辦好的。所以中國的這個責任,就說你要是當領導當幹部,你就要勇於擔責任的。
習近平去西藏 要拍板超級大壩工程 或導致中印開戰
主持人:維洛先生之前有跟您做過節目,談三峽而且談到了三門峽,這一次又談了鄭州,然後又談到七五年這個潰壩。我的總的一個感受就是說其實這個教訓是一樣的,就是中共它是一種人定勝天的思路。然後它就一定要用非常不順應天意的方式去改造,然後去把它人為的這個加進去,然後搞不定了。
搞不定了出了很多很多災難,最後都是人民買單,就全部都是生靈塗炭。所以其實我覺得這些事情都是一個性質,不管是七五年還這次鄭州其實都是一樣的。
王維洛:對,你說得很好。就是中共的這個思維裡頭它整個思維裡頭,它在處理人和自然的關係上,它永遠是認為人定勝天。人定勝天這個詞是毛澤東對於中國古語的錯誤的理解。原話是怎麼的?「人定兮勝天」。我給大家說國語原話是「人定兮勝天」,人定是主語,定不是一定的意思,這在這裡不說了。這個人定勝天的這個…
主持人:歪曲、扭曲。
王維洛:他是理解錯誤。那麼在美國的一個世界河流的這個協會的主席,他是前主席,他曾經說:「四川的都江堰是中國的天人合一的代表作,它是一個最佳的傑作。」他說:「三峽工程是人定勝天的最大的表現。」當時他們的秘書長Mike
Cleary和我說的時候,他說:「三峽工程是最後的一個斯大林主義的工程。」我說:「這不是的,以後還有大的工程。」
那麼我最後提一句,習近平這次不去鄭州、去林芝、去拉薩,他是去考察墨脫大壩的壩址的。墨脫大壩的壩址就在林芝。他一下飛機就到,那個大壩壩址就在林芝機場旁邊,就在林芝的尼洋河入雅魯藏布江的河口。
那裡他們規劃一個是三峽大壩的發電量的2.5倍到3倍這麼一個水電站,這麼一個大壩。而且還是調西藏水去救中國的北方地區,去引到新疆去的這麼一個地方。所以他去幹更大的事情去了,對不對。老百姓的生命怎麼淹死了什麼東西,那都是小菜一碟。
那個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工程了,他要去拍板的。因為這個工程已經在決策程序上,是缺乏最高領導人的拍板的。它已經是超過了三峽工程,就是通過人大決議,這個工程已經寫入了「十四五」規劃。對我們這些搞規劃的人,我們知道進入了「十四五」規劃是個什麼意思?就是這個工程基本上,就是開工沒有回頭箭的這麼一個工程。
但是它因為缺少最高領導人最後一個拍板,三峽工程是當初鄧小平去逛了一圈拍了一個板。這次還需要習近平拍板。我不知道他是拍板還是不拍板,我先把話放在這裡。只要這個大壩建了,中國和印度就開戰了。這是不可避免的,這沒有辦法,就是開戰。
中國老百姓就是你想要生活在一個和平的、一個安穩的社會裡頭呢?你還是要生活在一個戰亂的年代?我就想說這個。就說讓大家關心一下中國還有更大的工程,比如說西線工程,現在只講了中線工程,東線我們就不講了。南水北調西線工程的投資總額是2萬億,是東線工程和中線工程的4倍,這都是大手筆的工程。
主持人:非常感謝王維洛先生。我覺得您講的很多的就是非常科學、非常嚴謹的這些數字,然後包括您講了很多歷史,包括對於這些各方面的警示。我印象很深就是您說這個水淹到脖子了,你不要等到水淹到脖子了你再去想,甚至說你也不做任何反應。
所以我覺得就是這些事情發生了以後,真的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夠早點清醒或者早做準備,或者是就是說真的自己去尋求真實的信息,不要說等到水淹脖子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非常感謝維洛先生又跟我們做了一次這麼精彩的訪談。
王維洛:謝謝妳,方菲,謝謝觀眾。
主持人:好,觀眾朋友謝謝您收看這一次的《方菲訪談》我們下次節目再見。
方菲訪談頻道:https://bit.ly/fangfeitalk
《方菲訪談》製作組
責任編輯:孫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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