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真相】印尼排華 中共扮驚人角色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百年真相》。

 

印尼是世界上除了中國之外，華人人口最多的國家，當地的華人總數超過1,000萬。

 

據考察，13世紀開始，就有華人進入印尼群島。此後華人人口逐漸增多。在19世紀至20世紀中期，荷屬東印度殖民時期，印尼華人的人口迅速增長。

 

幾百年來，印尼華人和印尼土著居民雖然有矛盾，但從來都是發生在經濟領域，也是在經濟領域化解的，從來沒有上升到社會和政治層面。而中共的野心，埋下了印尼半個世紀以來不停的反華暴亂的根。

 

上個世紀50和60年代，中共開始向東南亞國家輸送「革命」，鼓勵這些國家的共產黨發動政變，結果引發印尼大規模反共浪潮，導致50萬至100萬人被殺，當地華人被株連。

 

下面讓我們來看看這段讓印尼華人心酸的歷史。

 

印尼共產黨人數世界第三

 

1949年，荷蘭從印尼撤軍，獨立的印尼聯邦共和國成立，蘇加諾成為第一任總統。

 

這時，印尼華人已經發展到兩千萬人。絕大多數是晚清以後，從中國的福建、廣東幾次大的移民遷徙到達印尼。

 

華人到印尼後其生活條件極其艱苦。他們先是從事捕魚業，後逐步進入商業、服務業、製造業、金融業等產業，經過幾代人含辛茹苦的奮鬥，在印尼的這些產業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印尼獲得獨立後，50年代末60年代初，中共向印尼提供了大批經濟援助和軍事裝備，同時也輸出「革命」，扶植印尼共產黨。

 

蘇加諾與中共走得很近。他利用共產勢力來抗衡宗教和軍隊，以維持他的獨裁。這導致共產勢力在印尼迅速發展。

 

到了上個世紀60年代，印尼共產黨已經成為全世界第三大共產組織，是非共產黨國家裡面人數最多的，有約30萬名幹部，黨員超過二百萬。

 

印尼是一個傳統的穆斯林國家。印尼共產黨一直試圖推廣土地改革，並減少伊斯蘭教對政治的干預。這威脅到了穆斯林神職人員的社會地位。蘇加諾還要求政府雇員學習他的「指導民主」理念和馬克思主義理論。

 

他在1964年的印尼獨立日演講中宣稱，他支持革命團體，無論他們是民族主義者、宗教主義者還是共產主義者，他說：「我是共產黨人的朋友，因為共產黨人是革命的人民。」

 

1964年10月，他在開羅舉行的不結盟運動峰會上表示，他目前的目標是推動整個印度尼西亞政治向左轉，從而消除軍隊中可能對革命構成危險的「反動」分子。

 

1964年11月，蘇加諾訪華，與中共總理周恩來會面，然後決定從中國訂購武器裝備並組建一支由他親自指揮的民兵組織，稱為第五軍，也就是軍隊之外的武裝組織，以印共為骨幹，由中共提供武器和培訓。

 

共產勢力的膨脹對印尼傳統社會造成極大衝擊。印尼宗教組織和軍隊極為不滿，與印共的摩擦不斷升級。

 

中共急於輸出革命

 

據張戎與喬‧哈利戴所寫的《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一書記載，上個世紀60年代，中共急於輸出共產主義革命。

 

1965年第二次印巴戰爭（也叫第二次克什米爾戰爭）爆發，毛澤東原本想和巴基斯坦左右夾擊印度，但是巴基斯坦接受了聯合國要求印巴雙方停火的決議，所以中共的希望落空了。

 

毛澤東就開始鼓動東南亞的一些國家發動「武裝鬥爭」，包括鼓動泰國的共產黨軍隊跟政府軍交火。但是經歷了慘敗，尤其是在印尼。

 

1965年8月，毛澤東告訴印尼共產黨，奪權的時機到了。中方對印尼共產黨的負責人說，給蘇加諾總統看病的中國醫生，診斷出蘇加諾的腎臟有嚴重問題，將不久於人世，機不可失，時不可待。

 

印尼共產黨就制定了一份奪權計劃，首先把反共的軍隊首領抓起來殺掉，然後蘇加諾出面接管軍隊，軍隊裡的共產黨人則保證部隊服從命令。

 

中共為什麼要幫助蘇加諾掌握軍隊呢？這是因為蘇加諾雖然是總統，但是他不掌握軍隊，而印尼軍方的高層強烈反共。

 

9月30日，蘇加諾總統警衛部隊營長翁東（Untung）中校率人逮捕，並且處死了印尼的陸軍司令和其他五個主要將領。這就是「九三〇事件」。

 

但是，毛澤東和中共沒有想到的是，密謀者中有一人偷偷把行動計劃通知了陸軍將領蘇哈托。

 

蘇哈托本人不在處決的名單上。他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沒有把這計劃告訴給陸軍司令和其他的將領，而是私下裡做好準備，等翁東等人殺死陸軍司令和五名主要將領後，立即出面控制軍隊。

 

蘇哈托是個鐵血人物，他利用這個機會將印尼共產黨領導人幾乎一網打盡，送上了斷頭台。

 

反共大清洗

 

蘇哈托將六名陸軍將領被殺的事情描述為全國性的大規模謀殺陰謀。數百萬與印尼共產黨有關的人，甚至來自偏遠村莊的文盲農民，都被描述為該運動的凶手和幫凶。

 

大批的印共主要成員被捕，其中一些人被處決。印尼共產黨的領導人被追捕和逮捕，許多領導人被處決。

 

只有一名政治局委員逃脫，因為他當時在中國，此後他一直留在中國。正是他把中共鼓動印尼共產黨發動政變的內幕告訴給了張戎和哈利戴。

 

政變失敗後，印尼共產黨的領袖艾地逃跑，但是在1965年11月被忠於蘇哈托的軍隊抓獲，第二天早晨就被處決了。

 

艾地跟中共關係密切，此前，他曾在1957、1959、1961、1963年四次率團訪問中國。

 

當毛澤東得知印尼發生的一切，及艾地被槍決的消息後，心情悲痛，還作詩一首。

 

此後，蘇加諾被迫讓位。蘇哈托建立起一個反華、反共、迫害華僑的軍事獨裁政權，一直持續到1998年，時間長達33年。

 

據估計，在這場大清洗、大屠殺中，有50萬至100萬人被殺。

 

還有估計，一年內有300萬人喪生。

 

但是，具體被殺的人數，由於印尼官方多年來一直避開這個話題，因此無法得知真實的數字。

 

中共作惡 殃及華人

 

由於印尼共產黨跟中共關係密切，在印尼的中共使館也受到衝擊，發生了工作人員被襲擊的事件。

 

據中共進行的不完全統計，1965至1967年兩年內，中共駐印尼代表機構被襲擊43次，人員被槍擊和毆傷達68人次。中共在1967年10月底與印尼斷交。

 

在印尼的華人也成為襲擊的目標，因為華人被視為是中共的同路人。在一些地區，華人被殺，財產被搶劫和焚燒。

 

印尼華裔歷史學家伊塔‧法蒂婭‧納迪亞是一名倖存者。2023年《雅加達郵報》上的一篇文章披露，她回憶，她的父親當時是一名印尼社會黨黨員。1965年10月，她七歲的時候，印尼陸軍士兵來到她家進行檢查，隨後她的父親就失蹤了。她還記得，在上學的路上看到屍體，意識到失蹤的家人和鄰居都被殺了，後來她母親告訴她不要管這件事。

 

對於具體有多少華人死於這場大屠殺，同樣沒有具體詳細的數字。有的說法說有50萬華人遇害，還有說30萬華人遇害。

 

但是這些說法近些年遭到質疑。因為屠殺主要是針對印尼的共產黨和支持者，而印尼共產黨中的華人並不多。

 

根據約翰‧布雷斯韋特撰寫的《無序與暴力：印尼和平建設中的非真相與和解》一書，1967年，達雅克人將華人驅逐出西加里曼丹省的內陸。在這場華人種族清洗中，軍方利用達雅克人，試圖驅逐那些他們認為支持共產主義的華人。這場清洗導致大約有兩千至五千華人被屠殺，而更多的人則死於擁擠難民營的惡劣條件，其中包括一千五百名年齡在一至八歲之間的華人兒童，他們在難民營中因飢餓而死，當地華人最終永久性撤退到主要城鎮。

 

台灣作家陳又津的母親就是這段經歷的倖存者，她後來轉述母親回憶當時的經歷說：「當時華人是目標，媽媽和祖父母一家六口，從家鄉加里曼丹的亞洋岸村一路往大城市逃，最後投奔至華人較多的雅加達，住在親戚家。媽媽的華人同事親眼看到自己的爸爸被殺，非常害怕，而她們曾居住過的難民營條件很差，人們很窮，每天都有屍體被抬出來。」

 

編寫《革命年代的移民：中國、印尼和冷戰》一書的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周陶沫（Taomo Zhou）認為，「九三〇事件」對中共而言，雖然是外交上很大的挫敗，但卻被中共拿來推動文化大革命。

 

她說，中共1966年正開始進行政治動員，當時許多報刊稱印尼反共大屠殺是蘇哈托迫害印共、華人、華僑的行為，所以「國內群眾要繼續革命到底」，當時強烈譴責蘇哈托是「法西斯走狗」的言論非常多。

 

張戎所著的《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也認為，毛澤東向海外輸出革命接連遭遇挫敗。書中寫道：「滿腹挫折感的他，掉轉頭向國內的政敵猛撲過來」，最終發動了文化大革命。

 

蘇哈托統治印尼期間，堅決地反共防共，並且推出了針對當地的華人「同化」政策，要求印尼華人證明自己是印尼人，「防止種族獨特性」。

 

這樣，印尼的華人被下令不准講華語、不准開辦華人學校、不准使用華文姓名、華人不能進入政府體制。

 

直到蘇哈托下台，華人的情況有所好轉。

 

好了，今天的節目就到這兒了，謝謝您的收看，我們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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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真相》節目組製作

 

 責任編輯：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