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3年05月19日訊】(大紀元記者洪寧採訪報導)「我真的是站在美國的土地上嗎?」「這是真的嗎?」當朱高峰和數百名走線的人踏過邊境線進入美國境內的那一刻,有些不敢相信,不斷地問著自己。
朱高峰八十年代出生在中國河南省,三年前與太太肖琳(化名)和幾位好朋友在網絡大量發布中共認為的敏感信息。2020年,因紀念六四學運被當局抓捕並邊控。朱高峰決心誓死也要離開中共國。倆人經過周密策劃,肖琳先他一步逃往加拿大。今年1月,朱高峰冒死走線穿越巴拿馬熱帶雨林,歷經43天成功抵達美國,與太太在紐約團聚。
「走線」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從厄瓜多爾出發,穿越中南美洲的熱帶雨林,通過墨西哥進入美國而興起的熱詞。近一年來,選擇走線逃亡的中國人持續增加。
朱高峰近日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講述了自己逃亡中經歷的生死劫難和心路歷程。
香港機場關小屋
2023年中國傳統大年初六,朱高峰一個人踏上了充滿著驚險的逃亡之路。
他先通過「票代」辦理的港澳通行證,從珠海拱北口岸到澳門,後到達香港。在機場被警察攔截單獨關到一個小屋裡近2個小時,搜身盤問:為何出國、有沒有返程機票等,之後放行。
「香港肯定是受共產黨的指使,已經淪陷。」朱高峰對大紀元說。
之後,他乘坐航班到達基多,在這裡聚集了各個國家大量想外逃的人,其中一半是中國人,從基多輾轉前往哥倫比亞,準備穿越巴拿馬雨林。
「死亡大飛」
到達哥倫比亞的阿坎迪,乘坐的就是傳說中的「死亡大飛」,越過加勒比海。
朱高峰告訴大紀元,那天晚上,海面一片漆黑,海水冰冷,小船船體很爛,擠滿了近三十人,全速前進,因跑得太快,船頭顛起來三四米高,船尾也被拋起兩三米。
船體猛烈地一起一落,力量很大,因為救生衣數量不多,有人沒分到,很多女人嚇得拚命尖叫,男的也受到驚嚇刺激,大聲喊叫。海水溫度低,海水拍到身上很冷,如果翻船掉進水裡,不超過十分鍾可能就會凍死。
朱高峰也沒有救生衣,別人都很驚恐,但他一直很開心,「這是在奔赴自由的路上,坎坷肯定是會有的。」
「太驚險刺激了,比過山車刺激。」朱高峰留心數了下,當晚這樣的船有十餘條,其中五條船上都是中國人。就這樣經過2個多小時,他們到達了巴拿馬雨林外圍的一處沙灘地帶。
翻山涉水 渡過鱷魚區
沙灘上有幾百個大帳篷,供走線客過夜,「看起來還挺震撼的」。
次日早上六點左右,天還濛濛亮,朱高峰所在的團隊三四百人在嚮導的帶領下,走進了雨林。
雨林的第一天,從早上六點走到下午四點,翻過了四座大山。山上都是泥巴,很滑。朱高峰說,最危險的是下山,容易摔跤。年齡大的,如果摔一跤可能就沒法繼續往前走了,第一天他摔倒了八次。
數百人的團隊中,年紀最小的還抱在懷裡,最大的有六十多歲的老人,以五六十歲的居多。一些人帶著全家老小,背著大包,體力不支難以前行。
雨林第二天,一直趟著河水走,朱高峰發現團隊裡的氣氛明顯不對勁了。不少來自貧窮國家的人身上都帶著刀,他們會趁機打劫。
「據說有人在這裡被打死了。」朱高峰說,自己也因此感到緊張,因為在那個雨林地帶,他們的身分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如果死了,外面沒人會知道,就從此人間蒸發了。
朱高峰也遇到了搶劫,一名男子在他面前亮出明晃晃的刀,搶走他的香菸;另一名中國男子因為走掉隊了,身上帶的設備、食物等很多東西都被搶走。
而第三天乘坐的獨木舟,似乎沒遇到什麼危險。第四天坐船,水就比較深,由於船體漏水,要不停地往船外舀水。
朱高峰說,水裡有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鱷魚,小的大概有二十公分長,大的有一米長。「挺嚇人的」,人一旦掉進去,估計就沒命了。
走線的「小粉紅」居多
雨林悶熱潮濕,人們走走歇歇,走不動的時候中國人都會相互加油高喊:「當你走不動的時候,你就想一下你背後還有一個『牆』大的國家。」
朱高峰說,走線的人群中,有99%的都是「小粉紅」,他們知道中共是垃圾,也知道中國有問題,但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小粉紅」一詞是近些年外界對中國大陸立場偏向中國民族主義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網民的一種帶有諷刺意思的稱呼。
朱高峰說,因為中共通過疫情封鎖人們三年了,這些原本相信中共的「小粉紅」也想離開大陸,他們在中國已經生存不下去,「已經看不到未來了」。
而越往北走,接觸當地的風土人情,越會發現中國是個不正常的國家,這些「小粉紅」也都漸漸知道了真相。大家開始抱怨中共獨裁,講的都是一些看清中共覺醒的話題,很多「小粉紅」多多少少有一些覺醒了。
「所以一定要出來看看,走出來就能看到真相。不然的話,就只能在中共這個糞坑裡當一輩子粉紅了。」朱高峰說。
經過幾天的跋涉,朱高峰和團隊終於走出雨林,來到了巴拿馬境內的難民營,在這裡稍做休整後,繼續向美國推進。
(文章待續)
責任編輯:高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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