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3年05月23日訊】(大紀元記者Louise Chambers報導/趙孜濟編譯)丹尼爾‧基什(Daniel Kish)在嬰兒時期因癌症雙目失明。然而,在好奇心的推動下,他練就了一種驚人的本事:回聲 定位(echolocation)。現在,57歲的他像蝙蝠一樣用耳朵來「看」世界。他用舌頭發出咔噠聲,從反射的聲音中在腦中構造出周圍世界的地圖。
「我不是天生的瞎子。然而,我很可能出生時視力嚴重受損」,基什告訴《大紀元時報》,「由於視網膜腫瘤,我的眼睛被摘除了。這種情況稱為視網膜母細胞瘤。……我的第一隻眼睛在我7個月大的時候被摘除,我的第二隻眼睛是在我13個月大的時候。」
「可以說我學會了『用耳朵看』,在某種程度上,這是真的」,他說,「我學會了用全身和大腦去看東西。」
解讀世界
基什所練就的回聲定位的本事使他能夠以令人難以置信的準確性識別建築物、樹木、人、交通和環境中的任何障礙物,包括它們的大小、形式和材料。「它不僅讓我在適應新空間時感到更安全,而且可以更快地構想出新空間的樣子。」他說。
丹尼爾‧基什攝於2005年。(由Visioneers.org提供)
今天,基什擁有兩個碩士學位,一個是發展心理學,另一個是特殊教育。他是一名經過認證的定向和移動專家。他更喜歡「感知導航專家」這個稱呼。他幫助視障人士、自閉症患者和任何生活有困難的人,幫他們像他一樣詮釋世界。
基什住在他家鄉南加州的家中。他曾遊歷過全球41個國家。為了「所有日常目的」,他繪製了奧蘭治縣北部的大部分地區和洛杉磯縣南部的大部分地區的地圖。
丹尼爾‧基什在遠足。(由Visioneers.org提供)
基什還記得他2歲半的時候第一次回聲定位的情景。
「我當時已經在探索周圍世界了,我已經很好奇了,我願意自己做事情」,他說,「大人們鼓勵我越來越多地按照自己的方式與環境互動。」
一天晚上,基什感到無聊,難以入睡,然而,由於他的父母鎖上了門,他無法離開他的房間。但基什想到處走一走。他爬出窗戶,走進後院。
「我們的後院被鐵鏈圍欄包圍者,所以我發出的噠噠聲可以很容易地穿過柵欄,並讓我注意到另一邊的東西」,他說,「所以我爬過柵欄進入鄰居的院子,開始四處遊蕩,向周圍發出噠噠聲。我就是想四處探索。」
蹣跚學步的基什最終找到了另一個柵欄和另一個院子,並繼續探索。直到進入第三個院子,鄰居才發現了這個好奇的小孩,並將他安全送回家。
「這是回聲定位行走的一個例子」,基什說,「兩歲半時,我開始繪製室內空間的地圖,都是些小孩喜歡光顧的那種空間。當你進入室外空間,那就是一個更大的空間了,我需要更多的幫助來四處走動。久而久之,我逐漸開發了這些空間的地圖。」
融入社會
2005年,丹尼爾‧基什在瑞士教授課程。(由Visioneers.org提供)
當被問及在沒有視力的情況下長大是什麼感覺時,基什反問,「在能夠看見的情況下長大是什麼感覺?」
「很難(回答)這個問題」,他說,「我認為在很多方面,它們的共性多於差異。我認為任何孩子都可以在各種環境中成長,關鍵驅動力就是啟動他們的心靈,弄清楚……如何與世界互動,世界如何影響你,你如何應對這些影響。」
基什的父母使他相信他有權享有與其他人相同的自由和責任。他們知道他需要堅強和智慧。幸運的是,加利福尼亞州是當時為數不多的使盲童能夠融入社會的州之一。
「我融入了社會主流」,基什說,「事實上,在那個年代,90%或更多的盲童會被送到盲人學校。」
雖然基什沒有全職助手,但他有懂盲文的老師。因此,他遵循雙軌制課程,做著與視力正常的孩子們相同的工作,唯一的區別是他需要把文字翻譯成盲文。
丹尼爾‧基什和他的學生泰迪(Teddy)在一起。(由Visioneers.org提供)
當基什讀完四年級時,他的父母與當地學區合作開設了一個盲文項目,他的生活有了一個飛躍。他能夠自己步行上學,結交新朋友,並發現自己擅長運動和爬樹等活動。他具有敏銳的空間意識。
就那個年齡而言,基什非常強壯和敏捷,並且擁有非常好的身體協調能力。
「這幾乎是我成長的核心,和其他孩子一起跑來跑去」,他說,「我的朋友當然知道我是盲人,他們知道某些擔憂是有道理的,但同時,我的朋友對我參與活動持開放態度。」
基什玩球類遊戲,愛上了徒步旅行。他甚至學會了騎自行車,並能夠保持平衡。他說:「我怕的不是摔倒,而是擔心撞上什麼東西。」
他還與人共同管理一個山地自行車隊。在視力正常的騎手自行車上安裝噪音裝置,從而能結合使用回聲定位。盲人騎手們跟在視力正常的騎手後面,以確定正確的路徑。
基什也開始獨自徒步旅行,並參加了瑞士、蘇格蘭和南非的團體徒步旅行。
丹尼爾‧基什帶領學生走路。(由Visioneers.org提供)
自主
基什能夠舒適而安全地通過不同的方式找到自己的出路。因此,當他來到陌生的地方時,他會試圖快速適應它們。
「我有一套方法」,他說,「我稱之為ACT框架(縮寫),也就是以適應(adaptation)、能力(capacities)和技術(technology)作為支持。」
適應是指一個人可以做的事情或其他人可以做的事情,例如沿著一些彎曲邊緣和一些鐵路平台邊緣安裝的觸感條。這些觸覺條有助於警告盲人他們即將進入一個可能有危險的空間。
此外,還有平衡感、體力、身體健康和身體協調等能力。
「對我來說,回聲定位是最重要的能力。」他說,「然後是技術,有一系列技術也可以使生活更輕鬆,尤其是在當今時代。作為生日禮物,我10歲時得到了一個盲文指南針,那是一個觸覺指南針,它陪伴了我幾十年。」
2005年,丹尼爾‧基什在德國指導學生。(由Visioneers.org提供)
對於基什來說,他的「聲名鵲起」與其說是他自己的能力,不如說是他為幫助和輔導他人所作出的貢獻。1986年,他成為第一個獲得定向和移動專家認證的完全盲人。現在他通過他的非營利基金會「盲人世界通道」(World
Access for the Blind)來教授回聲定位,他稱之為「閃光聲納」(flash sonar)。
「我不傾向於使用『獨立』這個詞」,基什說,「我傾向於使用『自主』(Self-Determination)這個詞,因為它實際上是利用資金和資源來做出我們自己的選擇,並按照我們自己的選擇採取行動。」
對於基什來說,最令人興奮的事情是當一個盲人能夠自己出門「購物」時。基什說,人類的回聲定位已成為一個熱門的研究課題,包括杜倫大學(Durham
University)、約翰‧霍普金斯大學(Johns Hopkins)和德國慕尼黑大學(the University of Munich
in Germany)都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他曾在這些大學擔任顧問,並定期進行公開演講、教學和撰寫書籍。
丹尼爾‧基什(最左邊)在指導他的學生。(由Visioneers.org提供)
最近,基什幫助了一名6歲的視障兒童及其家人,並住在他們家裡。他還幫助過一對9歲的雙胞胎,也曾與他們家人住在一起。
基什強調,他使用的技能並不一定能取代視覺。
「盲人在某些時候需要和/或更喜歡一些視力支持」,他說,「我教授的技能有助於恢復盲人的能動性並保持自主權,這樣失明本身就不必限制一個人所能取得的成就。」
「當然,熟練掌握回聲定位和其它失明技能有助於減少許多盲人可能覺得具有挑戰性的感知和功能差距。」
2005年,丹尼爾‧基什在瑞士教他的學生回聲定位。(由Visioneers.org提供)
對於基什來說,分享他的技能至關重要。
「這是為了促進人們學習」,他說,「我不想成為唯一能做這些事情的人。
原文「Man Who Lost Both His Eyes to Cancer as a 13-Month-Old Uses Echolocation to ‘See’ With His Ears 」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網站。
責任編輯: 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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