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3年05月27日訊】(大紀元駐舊金山記者薛明珠採訪、專題部記者易凡聯合報導)「她是一個美麗、聰明、富有藝術氣質的小女孩。」茱莉這樣形容自己的女兒。然而有一天,養育十多年的女兒突然告訴她,自己想做變性手術時,茱莉簡直不知所措。
女兒最後做手術了沒有?茱莉又是如何走過來的?茱莉近日與大紀元分享了這段艱難的經歷。
茱莉是一位美國白人母親,執業三十多年的半退休律師。她和丈夫及兩個女兒一起生活在美國南部。兩個可愛的女兒,一個13歲,一個19歲,全部是從中國領養的。
大女兒愛琳曾是一名棄嬰,被人發現的時候出生僅13天。2005年,13個月大的愛琳被茱莉領養。「當時她只有16磅(7.26公斤),不會哭、也不會叫,甚至抱不住奶瓶。」
茱莉把她帶回美國,到紐約去看一位兒科專家。專家說孩子營養不良,但好在來得還不算太晚。「不到兩個星期,孩子就能握住奶瓶了。大約10天後,她終於會哭了,因為她很餓。」
茱莉發現,愛琳在嬰兒時期竟然就有記憶。在愛琳四歲那年,家人一起去中餐館就餐,那家中餐館具有明顯的中國風格。「你知道嗎?愛琳居然說,『媽媽,我們現在在中國。』我在看菜單的時候,愛琳就盯著對面的房間看,然後說『那是他們給新生嬰兒放床的地方』。」
愛琳五歲時,一次在飛機上,空姐問她需要什麼飲料,愛琳的回答很有禮貌。當空姐稱讚她時,愛琳說,「嗯,是她們讓我變得乖。在孤兒院時,媽媽,我必須得乖。」
愛琳八歲的時後,已經明白了領養的含義,並對自己的身分產生了興趣。「她在我的電腦上,看到了她的中文名字,並試圖在互聯網上尋找她的家人。我們花了大約一年的時間才讓她明白,我們現在就是她的家人。」一年後,愛琳不再找了。她說,「好吧,我明白了,一個小公主被一個非常好的家庭收養。」
到了上學的年紀,茱莉送愛琳去了天主教的一所聖公會學校,這是一所好學校。在那裡愛琳學了中文、西班牙文,還有小提琴。茱莉說,愛琳的語言能力非常好,但是社交能力較差,所以初中畢業時,她都沒有朋友。
可怕的醫生
愛琳開始出現狀況是在高中時期。
茱莉說,愛琳的高中班級裡約有100個學生,但幾乎沒有亞洲人。愛琳在高中第一年年底只有一個朋友,一個穿著古怪的女孩。「我不關心別人的穿著打扮,但這個孩子的言行,讓我非常不安。(想不到)愛琳卻慢慢地喜歡上了她。」
2019年6月的一天,剛滿15歲的愛琳在晚餐時突然告訴父母,她是雙性戀者。茱莉問她,為什麼?你喜歡男孩和女孩嗎?愛琳回答,「嗯,我喜歡男孩和女孩。」那時愛琳的妹妹只有9歲,茱莉只好打住了這個話題。
可是事情還在進一步惡化。幾週之後,愛琳改口說,自己是個同性戀者。又過幾週後,愛琳再次改口說,自己是個跨性別者。
為了搞清楚情況,茱莉帶著愛琳去看醫生。想不到,醫生們的話更讓茱莉震驚。
茱莉找的第一個醫生是個精神科醫生。該醫生說,因為愛琳是被收養的,所以有一個性別認同問題,茱莉離開了這個醫生。茱莉隨即選擇了另一個醫生,這個醫生說,她不會肯定愛琳是個男孩,但愛琳已經這樣做了。茱莉只好又找了第三個醫生。
「他們都很可怕」,茱莉說,「他們都肯定了愛琳的男性身分」。
在六個月內,茱莉找了一個又一個醫生,結果都令她失望而歸。「他們都在說服我——你必須得順著你的孩子。有一次,我帶她去醫院。醫生說,你到底想要一個死去的女兒,還是要一個活著的兒子?他們真的這樣對我說。」
「我對他們說,你才認識我女兒10分鐘,我和孩子在一起已經15年了!我和丈夫都不願意讓孩子去變性,但這些心理健康醫療專家就是這樣告訴你。這簡直是敲詐!對我來說,就是情感勒索!」
交友不慎
半年來,愛琳的精神狀態沒有得到任何改善。2020年1月的時候,茱莉決定查看女兒的手機。她下載了300張短訊截圖,其中包括愛琳和一個叫AJ的女孩的對話。
AJ是愛琳在網絡上認識的一個朋友。在對話中,愛琳說了茱莉一些不好的話,「她說我強迫她穿緊身衣和裙子,強迫她穿粉紅色,說我拿走了她所有的髮箍,讓她把頭髮盤起來,還有其它一些事情。其實這都不是真的。」
可AJ跟愛琳說,「你母親是典型的虐待者,是一個煽風點火者,是一個分裂家庭的人。你父親應該與你母親離婚,並把孩子們帶走。」
「這是一個15歲的女孩(AJ)對我女兒說的話。換句話說,她在說你的母親恨你。這就是問題的根源之一。」茱莉說,「孩子被告知,你的父母不愛你。他們變得對父母非常生氣,變得好鬥。這就是我們的情況。她不再是我的好孩子,她開始對我撒謊。」
AJ還介紹愛琳瀏覽色情網站。「這很嚇人。我女兒當時只有15歲,還沒有心理準備去看那種東西。對我來說,那是虐待。所以,出現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非常可怕的。」
愛琳的朋友們還謀劃搬到俄勒岡州,AJ說,在那裡15歲就可以做變性手術。茱莉表示,AJ那時正在服用青春期阻滯劑。另一個女孩在服用睪丸激素,她還在一個網絡平台上籌款,要把自己的乳房割下來。
茱莉說:「作為父母,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她的朋友正在服用荷爾蒙,破壞自己的身體。其中有個女孩,已經做了乳房切除術,費用非常高。但是醫療行業並不在乎,他們靠這個賺錢。許多人不知道這些藥物對身體有什麼影響,他們真的不知道,而我很清楚,這些人將成為終生的患者。」「我們不會讓她服用任何荷爾蒙的,那是一種毒品。我們也不會讓她動手術割自己,殘害自己,並變成終生的醫療患者。」
幼年創傷或致人格障礙
可是茱莉能怎麼辦呢?「我的孩子得重病了,我滿世界找醫生,找治療方法,我不能休息。這是一個陷入困境的孩子,我感到很無助。」
皇天不負有心人。半年後,茱莉終於找到了一位專門研究創傷和軀體變形障礙的醫生。「她很好,她不相信孩子們說自己是個變性人,並給我女兒做治療。」
醫生診斷,孩子在嬰兒時期遭受過創傷,而且這創傷會影響他們人格的成長。醫生對愛琳進行了專業的治療,診斷出她患有邊緣型人格障礙。
茱莉說,變性後悔者中,有很多人是屬於邊緣型人格障礙者,這些患者會在心理上扭曲自己的形象。她舉例說,「兩年前,孩子給自己畫了一幅自畫像。她有一頭金髮,一雙藍眼睛,方下巴,下巴有稜有角,這是她的自畫像。但事實上她是亞洲人,黑頭髮、黑眼睛。」
茱莉表示,從2019年到現在已經四年了,愛琳每週都去看醫生,她的情況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今年8月,愛琳還將到台灣去學習一個學期。「她喜歡治療,她做得很好。我想她內心深處知道,她需要幫助。」
醫生很樂觀,表示只要愛琳堅持每週治療,她會逐漸走出來的,她的大腦會隨著她的成長而成長。醫生還告訴茱莉,90%的人都可以治好,一過了這個青春期,他們實際上就恢復健康了。
不過醫生也說,這種心靈傷害可能很深,而且在潛意識中可能很深,所以還需要三四年的時間治療。
被領養的孩子更需要愛
茱莉表示,很多家庭都在遭遇相同的事情——孩子想變性,很多父母都曾經焦慮、無助,特別是像她這樣領養外國孩子的母親。2015年,波士頓兒童醫院的一份報告說,被收養的青少年成為變性人的比例更高。因此茱莉非常希望,能夠用自己的經歷幫助大家。
「真正重要的是在開始,當孩子剛掉入陷阱的時候,當孩子被告知父母不愛他們的時候,與孩子保持愛的關係很重要。」她說,「必須讓他們知道有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感受到家的溫暖。」
茱莉表示,在這場生命捍衛戰中,「愛與堅定非常重要。」她非常愛這個孩子,「無法形容我對這個孩子的愛,我很激動,我非常愛她。希望她健康和快樂,希望她愛自己,並成為(真正的)自己,而不是以為的自己。」
茱莉認為,被領養的孩子,很可能都有心靈創傷。「我的女兒認為,她被遺棄是因為她是個女孩,所以做男孩好,做女孩不好。她最好是一個男孩。」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觀念。
她說,「更重要的是,要確保讓她知道,你有多愛她。讓他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很重要,非常重要。」「但光靠愛還不行,你必須主動出擊。你必須研究找到合適的醫生,幫助孩子度過難關。」
茱莉認為,歸屬感對這些被領養的小孩也很重要。「知道你來自哪裡,你的文化是什麼,這很重要。」所以,每年的中國新年,他們家都會租用場地,舉辦大型聚會,請很多中國朋友來參加。她的家裡還有中國來的交換生居住。她還讓孩子學習中文課等等。
「作為一個家長,你要學習,你必須戰鬥。」茱莉表示。
為保護孩子的安全、健康和私隱,上述所有名字都是化名。
青少年最易受傷害
對於心理性別與生理性別不符的人,被統稱為跨性別者。具有這種人格障礙的人原本只是極少數,但是在「政治正確」、左媒煽動以及少數利益集團的相互推動下,「變性」成為一個激烈的社會話題,甚至成為一種意識形態。
變性在美國如今具有完整的產業鏈。據變性後悔者、退役海豹突擊隊隊員貝克(Chris Beck)去年12月對福克斯新聞說,該產業涉及心理學家、手術、激素、化學品和後續治療等,「這是十億美元的產業。」
貝克在變性十年後為當初的決定後悔。經過反思他發現,當年有著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他做出最終的決定。
青少年是受影響最大的群體。去年6月,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一份報告顯示,美國13至17歲的青少年中,有1.4%(約30萬人)不認同自己的生理性別。但是在18歲及以上的成年人中,該比例僅為0.5%(約130萬人)。
變性診所目前遍布全美各地。截至去年底,僅針對兒童的性別診所在美國就有超過100家。還有難以計數的私人診所、治療師與醫生都接診有性別認同問題的年輕患者。
貝克非常擔心,小孩子們很有可能像當年的他一樣,一走進診所就被草率地宣布為跨性別者,隨後就會被引導著使用激素、進行變性。他大聲呼籲醫生和家長要「覺醒」,以免讓孩子們在懵懂無知時就做出可能讓他們後悔終生的決定。
責任編輯:連書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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