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的作品《天彼家的聖母》(Madonna Tempi),1507-1508年。油彩、畫板,75 x 51公分。巴伐利亞國家繪畫收藏館,慕尼黑。
紀念拉斐爾
為了紀念拉斐爾逝世500周年,羅馬的奎里納勒博物館(Scuderie
del Quirinale)策劃了《拉斐爾1520
-1483》特展。在這場百年一見的展覽中,共有120件拉斐爾的畫和84項其它作品,例如古羅馬文物、文藝復興雕塑、手抄本(手稿合輯)等,讓民眾得以深入了解拉斐爾和他的畢生之作。
拉斐爾的作品《天彼家的聖母》(Madonna Tempi),1507-1508年。粉筆。43 x 37.5公分。法布爾博物館,法國蒙彼利埃。( Frédéric Jaulmes/法布爾博物館) 該展覽展示了拉斐爾無與倫比的繪圖技巧和畫作,同時也囊括了他的建築設計稿和古文物收藏,就如16世紀藝術史學家喬爾喬·瓦薩里(Giorgio Vasari)所言——拉斐爾是一位「通才藝術家」。
拉斐爾的作品《蓋布的聖母》(Madonna
dell’Impannata) ,1511年。油彩、畫板,158 x 125公分。烏菲茲美術館,佛羅倫斯,意大利。(Cabinet of
the Uffizi Galleries/Courtesy of the Ministry of Heritage and Cultural
Activities and Tourism) 奎里納勒博物館同時也和佛羅倫斯的烏菲茲美術館合作,前後共花了三年的時間籌備,其中亦包含了多位藝術領域的專家。兩位策展人Marzia
Faietti和Matteo Lafranconi在Vincenzo Farinella和Francesco Paolo Di
Teodoro的協助下,共同策劃了這場拉斐爾展。
拉斐爾的作品《玫瑰聖母》,1518-1520年。油彩、畫板,103 x 84公分。普拉多博物館,馬德里,西班牙。(Prado National Museum 2020) 許多展覽作品是從世界各國的著名機構借來的。其中有三幅拉斐爾的聖母像,更是在送往國外多年後,首度重回意大利:包含在華盛頓國家藝廊的《阿爾巴的聖母》;馬德里普拉多博物館的《玫瑰聖母》;還有慕尼黑老繪畫陳列館《天彼家的聖母》。另外還有兩幅拉斐爾的教宗肖像——《教宗朱利亞斯二世肖像》、《教宗利奧十世及兩位紅衣主教》——更是從來沒有同場展出過。 拉斐爾的作品《教宗利奧十世及兩位紅衣主教》(Portrait
of Pope Leo X between Cardinals Giulio de’ Medici (L) and Luigi de’
Rossi),1518-1519年。油彩、畫板,154 x 119公分。烏菲茲美術館,佛羅倫斯,意大利。(Cabinet of the
Uffizi Galleries/Courtesy of the Ministry of Heritage and Cultural
Activities and Tourism) 該展覽的另一項重頭戲是拉斐爾和友人巴達薩列·卡斯提里奧尼(Baldassare Castiglione)寫給教宗利奧十世的書信,信中解釋了拉斐爾的一項偉大計劃的宗旨,這是他在去世前幾個月開始著手進行的:分區重塑羅馬昔日光輝的考古計劃。
拉斐爾的作品《巴達薩列·卡斯提里奧尼肖像》(Portrait
of Baldassare Castiglione),1513年。油彩、畫布,82 × 67公分。盧浮宮,巴黎。(Angele
Dequier/ Louvre Museum, Dist. RMN-Grand Palace) 巴達薩列·卡斯提里奧尼(Baldassare
Castiglione)致信教宗利奧十世的原稿,1619年。墨水、紙。曼托瓦省力檔案館,義大利。(State Archives of
Mantova/Courtesy of the Ministry of Heritage and Cultural Activities,
and Tourism) 展覽特別安排從拉斐爾逝世的日子——1520年4月6日,依時序往回追溯,展出他人生中不同階段對藝術的追求——從羅馬到佛羅倫斯,從佛羅倫斯到翁布里亞(Umbria),最後再回到他的家鄉烏爾比諾(Urbino)。 在展場設計上,奎里納勒博物館更以拉斐爾生命的終點——羅馬萬神殿拉斐爾之墓的原尺寸複製品作為開場。上面雄偉的雕刻讓現場觀眾得以切身感受到,世人對拉斐爾在其生前、身後都致以非常高的敬意。
拉斐爾的作品《教宗朱利亞斯二世肖像》(Portrait of Pope Julius II),1512年。油彩、畫板,108 x 81公分。國家美術館,倫敦。 更仔細地觀賞這幅畫,我們可以看到朱利亞斯正陷入沉思之中,好像沒注意到我們一樣。他的嘴唇緊閉,若有所思的樣子,而且似乎不是很舒服地移動著坐姿。他的左手緊握著座椅扶手,像是在維持重心,而右手則輕輕地握著一條手帕。拉斐爾用這種形式讓我們認識這位羅馬天主教會的領導人物,就好像在提醒我們,儘管朱利亞斯貴為上帝在世間的代理人,但也和我們一樣是肉體之軀。
騎士
在《騎士之夢(赫拉克勒斯的選擇)》(又名《寓言》)中,拉斐爾詮釋了他父親為烏爾比諾公爵費德里科·達·蒙特費爾特羅(Federico
da Montefeltro)所寫的一首史詩。拉斐爾的父親喬瓦尼·桑蒂(Giovanni
Sanzio)是烏爾比諾宮廷的作家兼畫家,寫過關於希臘神話《十字路口的赫拉克勒斯》(Hercules,台譯海克力斯)的詩詞。根據倫敦國家美術館網站的解釋,桑蒂的詩是唯一描寫這位戰士睡著進入夢境中的版本。 拉斐爾的作品《騎士之夢》(An Allegory(Vision of a Knight)),1504年。蛋彩、畫板,17.1 x 17.1公分。國家美術館,倫敦。 在畫中,騎士西皮奧(Scipio)在月桂樹的樹蔭下睡著了,不知道他醒來時必須要做出人生關鍵的抉擇。他身體的兩側各站著一位女士:左邊是美德女神,右邊是享樂女神。拉斐爾將享樂女神描寫為溫和的誘惑;她的頭髮鬆垂、身著淡色衣服,並優雅地撩起衣服的一角。在另一幅畫中,拉斐爾將享樂女神畫成穿著低胸服飾,在這個版本中雖然沒有這樣表現,但是也非常恰當地傳達了享樂的惡習。享樂女神給予的是輕鬆和美麗的事物,而穿著樸素的美德女神提供的則是學習和勇氣——辛苦卻十分值得的未來。
聖母
再來看看拉斐爾最著名的聖母像。在《阿爾巴的聖母》中,畫面左邊那個姍姍學步的幼童就是後來的聖約翰,他散發出童子天真無邪的氣息。約翰朝向右上方,用期待的眼神望著聖嬰耶穌,後者幫他穩住了手中的十字架。 拉斐爾的作品《阿爾巴的聖母》(The Alba Madonna),約1510年。油彩、畫板,140.34 × 15.88 公分。安德魯·威廉·梅隆收藏,國家藝廊,華盛頓。 很顯然的,畫中的聖嬰耶穌具有超越年紀的智慧,他流露出一股脫俗又感傷的慈愛,因為他知道他在世上是有使命的。他的一隻腳探到地上,似乎暗示著他在世上,卻又不在世人中。 約翰穿著皮草保暖,而聖嬰耶穌卻不穿、也不需要世上的任何東西,除了教導世人追隨上帝。省去了羅馬的古典服飾,拉斐爾呈現給我們的是一幅全家福,一位溫柔的母親顧著幼童玩耍的景象。他畫出我們心中熟悉的景象。 拉斐爾在《阿爾巴的聖母》中描繪的是宗教題材,但在畫中(包含他的許多作品也一樣)首先散發出的,卻是一股在靈性與人性——神界與人世間相互和諧的張力。
拉斐爾的作品《神在燃燒的荆棘中向摩西說話》(Moses
kneeling in front of the burning
bush),約1514年。紙板。卡波迪蒙特美術館,拿坡里,意大利。(Museo e Real Bosco di
Capodimonte/Courtesy of the Ministry of Cultural Heritage, Activities,
and Tourism) 西元1483年出生於烏爾比諾,拉斐爾從小就浸浴在藝術環境中。據說他的父親看到了他的藝術天分,決定幫他找一個學徒的位子。桑蒂拜訪了安德烈·德爾·委羅基奧(Andrea
del Verrochio)的工作室,當時他的學徒中包含了著名的彼得羅·佩魯吉諾(Pietro
Perugino)和列奧納多·達·芬奇(Leonardo da
Vinci)。桑蒂選擇了讓佩魯吉諾教導他的兒子,儘管拉斐爾在父親過世前一直沒有真正開始學徒生涯,當時的他還非常年幼。
拉斐爾的自畫像,1506-1508年。油彩、畫板,43
× 34公分。烏菲茲美術館,佛羅倫斯,意大利。(Cabinet of the Uffizi Galleries/Courtesy of the
Ministry of Heritage and Cultural Activities and Tourism) 儘管拉斐爾11歲就成了孤兒,他卻已經從父親身上學到了良好的宮廷紳士風範,他的父親教導了他宮廷的人文思想。 1500年,拉斐爾年僅17歲,卻已經是公認的大師了。在聖彼得大教堂建築師多納托·伯拉孟特(Donato Bramante)的推薦下,教宗朱利亞斯二世在羅馬召見了拉斐爾。拉斐爾自此接替了伯拉孟特的工作。 拉斐爾十分敬仰同時期的兩位文藝復興大師——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達芬奇比拉斐爾長31歲,米開朗基羅則長他8歲。以兩位前輩作基礎,拉斐爾將他們的技巧發展得更加精煉完善。 同時,他也緬懷過去古羅馬的藝術,及其內蘊的寧靜、美麗、平衡的崇高理想。他熱衷於保存這些藝術品,偏好嚴謹地修復文物,而不是像部分同時期藝術家一樣進行創新設計。 不過不僅於此,當時的人們總是一遍又一遍地讚揚拉斐爾的善良性格。和達芬奇、米開朗基羅孤僻的性格不同,拉斐爾不論在宮廷內或以外都受到大家的愛戴。 就如瓦薩里的評論,拉斐爾總是先為他人著想;如果有藝術家需要幫忙,他總是立刻放下自己的工作前去協助。瓦薩里甚至更直接地說,拉斐爾對待他工作室裡的匠人就像對待自己的小孩一樣,而他們似乎也相應地回報了他。「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獨自去宮廷,只要他走出家門,就會有五十多位才華洋溢的畫家陪伴著他,用以表示他們對他的尊敬。簡言之,他的生活其實不太像畫家,更像個王子。」 拉斐爾的善良來自於信仰,揮灑在他的畫作上。他的作品充滿著美,不僅是肉眼所見,更能讓人從心靈上感同身受。這也是為什麼拉斐爾的作品歷久不衰的原因——他用畫筆勾勒出了靈魂的語言。 《拉斐爾1520 -1483》特展將展出到6月2日。更多資訊請參閱這裡。 原文 How Raphael, ‘The Prince of Painting,’ Wholeheartedly Captured Humanity 刊登於英文大紀元。 責任編輯: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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