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1年03月21日訊】(Jani
Allan撰文/大紀元記者曲志卓編譯)第一次訪問馬德里給我留下了三個記憶:時尚地區女性的無盡優雅,馬德里麗思大酒店(Ritz
Madrid)豐盛的西班牙蔬菜冷湯(gazpacho),以及在普拉多博物館(Prado museum)看到的油畫《宮娥》(「Las Meninas」,又名《美尼娜》)
史上被談論最多的油畫作品之一
如果今天請一位藝術家或哲學家說出世界上最偉大的畫作的名字,他們很有可能會說是迭戈‧委拉斯開茲(Diego Velázquez,1599-1660)的油畫《宮娥》。
當我還是一名藝術史學生的時候,我注視著泰晤士河和哈德遜藝術書籍中的複製品,不明白為什麼這是西方文明中被談論最多的油畫作品。
委拉斯開茲超凡的畫作懸掛在普拉多博物館中心的高八角形房間裡。它被公認為西班牙黃金時代的傑作,藝術史的轉折之一。 第一眼看到它,我的呼吸就因為震驚而急促起來。
委拉斯開茲:進入我的畫中
這幅油畫是巨大的(10英尺5英寸乘9英尺1英寸),所以它成了現實空間的一部分。它在三維空間中與你共存,並通過你所在的房間和繪畫中的房間之間創造一種連續性的錯覺來做到這一點。就好像你正通過時光蟲洞(註:可以進入另外時空的隧道)進入馬德里阿爾卡扎爾宮(the
Alcázar Palace)的高大房間。在那裡,搭好了畫架的委拉斯開茲正回過頭來看著你。
然而,委拉斯開茲不只是邀請你進入這幅畫。他令你成為他劇中的一個特定角色。
最初,你的注意力會被吸引到一個年輕女孩那裡。那是西班牙國王菲利普四世的女兒,瑪格麗特‧特蕾莎(Margaret
Theresa)。那個金髮碧眼的小女孩穿著一件正式的禮服,她瘦小的軀幹包在胸衣裡,一條帶著薄紗的裙子像糖果盒一樣在她周圍延伸。她漂亮甜美。一群宮廷仆傭圍著她,包括矮人和一名保鏢。
這幅畫裡九個人中的六個好像在盯著你看。
這幅畫有很多非常有趣的地方。左邊是委拉斯開茲本人的一幅罕見的自畫像。在畫作的後部,女王的侍從在敞開門的燈光下以剪影顯示。這提供了一個消失點,但它也把我們的目光吸引到畫作之外的深度。
在藝術家的左邊,遠處是一面鏡子,裡面映照著奧地利國王和他的妻子瑪麗安娜。
戈布里奇(E.H.Gombrich)的《藝術的故事》(「The Story of
Art」 )認為,在這部傑作中,「委拉斯開茲早在相機發明之前就已經捕捉了一段真實的時光」。《宮娥》被描述為藝術家和觀眾之間的對話。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終級的自拍。
高品位
除了智力上的細微差別外,委拉斯開茲還以高巴洛克式的戲劇風格繪畫。
從黑暗背景到明亮前景的空間移動和光線變化,奢華的服裝,閃閃發光的鑲邊——都用奢侈和鬆散的筆觸來描繪。這符合他的主要目的——生活的動畫,而不僅僅是它的表現。委拉斯開茲的畫筆能夠創造光的閃爍,光的流動和光的輝煌。
三個半世紀以來,這幅畫一直受哲學家、歷史學家和評論家的爭論。它給予了從戈雅(Goya)到達利(Dali)和畢加索(Picasso)等眾多藝術家啟示。達利的鬍子是向韋萊斯克斯致敬。畢加索畫了不少於58個版本的《宮娥》。
委拉斯開茲描繪一張臉的方式能令它不僅不朽,而且成為抽象的哲學概念。當他畫國王或怪人時,他給予他們同樣的尊重。
有些人稱他為畫家中的莎士比亞,因為他以深刻的誠實描繪了世界。
和莎士比亞一樣,他也自嘲道:一個評論家說 「你甚至不能斷言委拉斯開茲是忠實的基督教宮廷藝術家,還是一個精明的諷刺家,他看穿了整個把戲」。
在《宮娥》裡,畫家創造了藝術中最迷人的魔咒之一。當你看著金色頭髮的女孩,旁邊是她那大驚小怪的伴娘——美尼娜——伴隨著一個女矮人和一個輕推著一隻熟睡的馬斯蒂夫狗的男矮人,你會覺得,不僅你對這幅畫感興趣,這幅畫也對你感興趣。就好像《宮娥》不是一件藝術品,而是另一個人在回頭看你。這是人生的完美錯覺。這是繪畫美的論據。這是一幅關於繪畫的畫。
羅傑‧斯克魯頓教授(Roger Scruton)在他的紀錄片《為什麼美很重要》(「Why Beauty Matters」)中認為,美是人類的普遍需求,它昇華了我們的境界,賦予了生命意義。
《宮娥》確實是一幅美麗的畫。它豐富了我們,並提醒我們,人類可以嚮往崇高的目標。
原文:A Painting to Remember: 『Las Meninas』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賈尼‧艾倫(Jani Allan)是一名記者、專欄作家、作家和廣播員。
責任編輯: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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