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2年12月12日訊】(大紀元記者宋唐、易如採訪報導)自11月份習近平出席G20集團峰會以來,中共外交動作頻頻。12月7日,習近平又抵達沙特阿拉伯,自10月獲得第三個任期以來,他已經與超過25位國家元首進行了會面。
分析指出,中共高調拼外交,是因為內部政治經濟出現嚴重危機,利用外交再來爭取一個有利的國際環境,因此不得不暫時低頭,收斂「戰狼外交」。但長期來看,整個美中對峙的架構並沒有改變,西方不可對中共的變調掉以輕心。
中共嚴重的內部危機
中共維持外交關係的支柱,不是「軟實力」,雖然胡錦濤時期提升了所謂「軟實力」勢頭,但在習近平的領導下,「軟實力」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吸引力,更多直接使用經濟脅迫。
中共外交主要依靠與世界經濟體系千絲萬縷的聯繫,因為傳統上美國外交不以商業主導,專門從事商業的美國外交官相對較少,中共利用這一機會,通過貿易和基礎設施項目建設,用經濟作為槓桿推動中共的政治外交議程,特別是在那些感到被美國忽視的拉丁美洲和非洲國家。
通過經濟滲透達到全球擴張的目的,被中共「理論家」稱為「和平崛起」「和平發展」,在21世紀的第一個十年當中,這一說法已成為中共最重要的外交說辭。
分析人士指出,這一做法實質上是攫取海外廉價資源、控制全球產業鏈、對經濟落後地區實施新殖民。川普時期的美國副國家安全顧問博明(Matthew
Pottinger)說,「他們(中共)有意識地研究了日本帝國在二戰前的戰略,他們有意識地研究了……歐洲殖民國家在18和19世紀的戰略,以模仿關鍵屬地、基地和條約港口的地理分布,因為他們實際上在試圖複製,特別是19世紀的英國模式。」
但中共這一「大戰略」似乎被習近平打亂了,作為幾十年來最具有意識形態色彩的領導人,在二十大報告上,習近平更強調的是「安全」和「鬥爭」,淡化「和平發展」。
習近平還同時推出了很多以意識形態主導的政策項目,比如說共同富裕、打壓私企、戰狼外交、清零政策,使得中國經濟增長正處於風險之中。1980年至2020年間,中國經濟的實際GDP年均增長率為9%。但在2022-23年,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預計中國經濟將增長不到4%,從早期的高增長軌道上急劇放緩,幅度如此之大相當於中國經濟出現衰退。
11月底出現的「白紙運動」 抗議清零政策達到了高潮,喊出了「共產黨下台」的口號,這是33年以來真正的全國性抗議活動。
雖然最近中共放棄了清零封控,但並不能刺激中國出口和國內需求。在今年餘下的時間和明年,中國經濟面臨著強大阻力,即全球經濟放緩導致的出口增長疲軟、通貨膨脹飆升和不需要中國的防疫物品而導致外部需求減少。
更為嚴重的是中國的經濟存在結構性危機,經濟下行的趨勢不可避免。分析人士指出,阻礙中國經濟發展的根本挑戰與四個「D」有關:需求(Demand)、債務(Debt)、脫鉤(Decoupling)和人口結構(Demography),這四個因素,將在習近平的第三個任期內,對國內外以及國家主導部門和私營部門構成嚴重挑戰。
台灣政大國家發展研究所兼任教授李酉潭對大紀元表示,「中國經濟放緩已經成定局,加上美國先進晶片十年之內最先進的不給中共,
中國經濟沒辦法再繼續起飛,然後加上疫情原因造成了經濟不行,然後現在疫情放緩,也有可能產生大量的感染跟死亡,所以他(習近平)內外交迫裡面最嚴重的是,他內政出現非常非常大的問題。」
外交示好保經濟?
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經濟的未來以及中國與西方的關係,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中共政治的走向。如果習近平繼續再堅持「鬥爭」下去,中國經濟將陷入深度衰退,中共將進一步被孤立。
在11月中旬的G20峰會上,美中會談後的中方聲明中,習近平已公開轉向,「中國(中共)從來不尋求改變現有國際秩序,不干涉美國內政,無意挑戰和取代美國。」
白宮印太協調員庫爾特・坎貝爾(Kurt Campbell)12月8日表示,「在我看來,所有這一切都表明,中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與美國建立公開敵對關係,它們想要一定程度的可預測性和穩定性。」
這種新的姿態背離了習近平在疫情行期間好鬥的「戰狼外交」風格,表明中國經濟確實出來問題,習近平實用主義的轉向,努力修復與美國等緊張的關係,目的確保一個促進經濟發展的國際環境。
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教授謝田對大紀元表示,「在這個情況下,習近平想要短期內緩和美國的關係,我相信可能一個是受到這個國際形勢的影響,受到的壓力很大,美國有些制裁的壓力很大,整個世界經濟脫鉤壓力很大。」
回顧過去,中共「戰狼外交」在2020後的疫情期間達到高峰,當時歐美感染人數和死亡人數每天都在增加,中國貨物出口在2020年後也創下紀錄,特別是防疫物品。
當時 「東升西降」、「時與勢在我們這一邊」、「中國已經可以平視這個世界了」的說法流行一時。在2021年初的阿拉斯加美中會談上,中共最高外交官表演的「戰狼外交」,讓外界大跌眼鏡。
但自2022年以來,高度傳染性的Omicron變體在中國的經濟和工業中心蔓延,一波又一波的封城,使得中國商業環境惡化,導致資本外流在2022年加速。房屋建設和銷售的崩潰加劇了經濟放緩,並加深了高度負債的房地產開發商的財務困境。
最新的數據(12月7日)顯示,中國以美元計算的出口同比下降8.7%,這是自2020年1月大流行開始以來的最大降幅,遠遠低於3.5%的預期降幅。進口下降了10.6%,也是兩年半以來的最大降幅。
如此同時,西方國家已從疫情中恢復過來,而中共的嚴格的「清零政策」所導致的經濟和健康風險愈來愈嚴重,中共吹噓的防疫方面制度優勢不攻自破。
西方打擊中共的機會
中共在疫情的前期和後期在外交上大起大落的表現,給人一種兩面人形象,一面是盛氣凌人,一面是委曲求全。
澳洲新南威爾斯大學政治學博士林松對大紀元表示,「西方國家都看清楚中共的真面目,西方國家都對中共覺得很討厭。現在呢,就是從那個2019年香港爭取民主的運動被打壓下來。一直到現在,這麼多年就是3年多,大家都看見中共是一個什麼獨裁專制的政權。」
李酉潭說,「中共對外交內政上,有它統治的一套,它可以軟的更軟,硬的更硬,所以它現在採取彈性的方式來面對美國。」
分析人士指出,習近平的外交戰略從根本上與美國及其盟友對峙,鞏固他在國內的合法性,平息國內動盪,並為中共營造一個不那麼敵對的世界舞台。
「習近平的實用主義轉向是自利的,意在加強中國(中共)在追求其長期目標方面的手段,」
國際危機組織(International Crisis Group)中國問題資深分析師蕭嫣然(Amanda
Hsiao)對《華盛頓郵報》說,「中國(中共)仍然認為自己處於與美國的長期鬥爭中,但現在緩和緊張局勢,也許是暫時的,有助於北京在長期內與華盛頓競爭。」
加拿大約克大學教授沈榮欽也對大紀元表示,「我認為中共在短期內,希望跟華盛頓建立比較穩定比較可以預期的關係,可以讓他去解決目前國內經濟以及國際上因為戰狼外交所衍生的一些問題。」
沈榮欽說,但是如果說從比較大的長期結構來講,整個美中對峙的結構性因素並沒有改變。從長期趨勢而言,美中應該還是會長期對峙的。最近比如說像最近在中東,自從川普以後,美國希望把資源從中東移轉到亞洲來,主要是對付中共,美國在中東比較有一些空缺,所以你看到習近平最近在中東動作連連,可以想像到,習近平在國際上的出手是並沒有緩和。
對於美國及其盟友來講,這應該是一個打擊中共的機會。美國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ion)外交政策研究項目主任何瑞恩(Rayn
Haas)在推特上說:「面對越來越多的挑戰,中國(中共)尋求穩定與美國的關係,美國手裡有籌碼。如果這個判斷正確,那麼問題是:美國將利用籌碼來實現什麼?」
博明在《外交事務》發文認為,普京之所以發動入侵我烏克蘭的戰爭,一個原因是普京認為,西歐已經過於依賴俄羅斯的能源。
博明說,習近平正在努力獲得類似的脅迫性經濟槓桿,即「國際生產鏈對中國的依賴」的「強有力反制措施」,民主國家和中共之間的競爭,將越來越多地轉向減少對中國的依賴性。哪一方對另一方的依賴性最小,就會有優勢。減少美國對中國的依賴,增加北京對美國的依賴,可以幫助限制習近平冒險行為。
責任編輯:林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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