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2年12月14日訊】(大紀元記者李新安採訪報導)在山東臨沂費縣費城街道新城村,由打人案引發一起離奇命案。近日受害人受傷遺照輾轉曝光,顯示其有多處外傷,而當地警方隱匿了屍檢報告,草草定義為「自殺」。
老人受傷照片曝光 屍檢報告被隱匿
近日,著名維權人士陳光誠在推特發布了一張照片,照片顯示,一個老太太面部瘀青腫脹,血跡斑斑,前額似有一道很深的傷痕,左胸部還有大灘血跡。很難想像一下自尋短見的人,會採取多種殘忍的方式結束自己,從頭顱以及面部受傷的角度來看,也不像自傷。
照片上的受害者是山東臨沂費縣費城街道新城村的葛生榮,為她喊冤的兒媳陳妍女士正是陳光誠的親侄女。近期,陳妍先後向山東省省委書記和山東省省委巡視組投書,要求調查真相、追究責任。
大紀元此前報導,葛生榮因鄰居糾紛說了一句公道話,被同村高某、房某夫婦毆打(警方定性為互毆)。此後,葛生榮一直要求拘留對方,而每次房某見到葛生榮都會辱罵她。8月22日晚,當地派出所強制調解至深夜,葛生榮被迫同意調解,從派出所出來後第一句話就是,「我挨打就白挨了,咱回家。」
隔天早上(8月24日),葛生榮被發現吊死在村東水庫的一棵小樹上,但有人看到高某家門口有一灘血跡,葛生榮頭部還有多處顱外傷。
陳女士的丈夫、葛生榮的兒子房先生日前向記者確認,這張照片是警察到場後,他的母親葛生榮被拉到殯儀館前、在擔架上時,村民偷拍發給他的。他一直沒敢看。
據描述,事發前一天(8月23日)房先生沒在家,因為身體不舒服在住院。第二天早上村裡的人給他打電話,他就感覺心裡不舒服,直接從醫院回家了。「我看見他們(殯儀館的車)把我母親的屍體拉走了,當時我也沒看到我母親的屍體。」他說。
法醫解剖時,近親屬不讓到現場圍觀,說怕心理受不了。解剖完之後,房先生才有機會看了一眼母親。「當時已經做完屍檢,然後縫合好,衣服、帽子穿戴好了。我只是看了一張臉,(身子)全部是蓋起來的。眼睛是青的,臉是浮腫的。」房先生認為,這是外傷導致的。
在家屬強烈要求下,費縣公安局10月5日才出具了一份鑑定意見通知書,稱「死亡原因符合縊死」。
房先生說,「只是給我們最後的一個結論,細節大體說了一下,書面報告直接認定為自殺,細節什麼都沒有。」他提出質疑,「是什麼原因導致母親死亡的?現在公安機關不能給出完整的證據鏈,就直接認定為自殺,我們對這個結果不認同。」希望能為母親申冤。
高某的鄰居、村民周紅(化名)早前也向記者表示,官方給的是自殺,但是有很多事沒解開。「我媽早晨起來出去倒垃圾,就看見他們家(高家)大門口電線杆地上有兩灘血,有一個小坑,坑裡也有血。就流了這麼多血,葛生榮怎麼去的水庫?衣服還是濕的,還掛在了一棵小樹上,小樹都沒手腕粗。雖然是農村,但是地面是水泥路,這一路一滴血印兒都沒有,官方也沒給出個說法。」她說。
一名原大陸醫生向記者表示,從這個外表的照片看,有毆打外傷的瘀血。醫學上應該有一個詳細的法醫報告,是個描述報告,不是這樣子得個結論。
「比如說解剖了什麼,檢測了哪些部位?哪地方有瘀血,他會對臉部、肩部、胸部有一個描述。這個人有外傷,要檢查外傷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他為什麼要藏匿這些東西,或者說它沒有一個詳細的說明?」他說。
一名大陸做心理學研究的學者看了照片認為,這不可能是自縊,一定是毆打過的。一個女人尋短見的話,她會以一種體面的方式結束,因為女人要面子。就算是想給對方形成一種震撼,也不是這樣自殘的。有的女人在自殺之前還要化妝。
陳光誠也認為,這種多次對自身傷害,一般來說是沒辦法做到的。一下子有可能。隱匿醫學鑑定,很明顯公安是涉案的,和當事人之間有貓膩、有牽扯,所以他不按正規的辦案流程,胡亂地給一個結論。
「公安如果沒有留有視頻或者照片,破壞現場的本身就是一種毀滅證據。最起碼他應該是全面地去拍照、記錄,這些東西都是有一手資料在的。如果沒有,沒有辦法擺脫他故意破壞現場、銷毀證據的嫌疑。」他說。
陳光誠表示,共產黨黑箱操作,視生命如草芥。這個案子疑點非常多,希望儘所能曝光出來。
老人冤死數月仍未入土 兒子被追逃
記者了解到,血案發生後,當地村民人心惶惶,很多家都在大門口安裝了攝像頭。對葛生榮之死感到疑點重重。
房先生和朋友合夥開了一個小加工廠,自從老人走了之後,這幾個月工作基本是零進度。工人也不在他家幹了。「工人也和我們講,他們心裡也接受不了。」他說。
房先生還被網絡追逃。9月份,房先生去北京,當地政府派人連夜趕去北京找他。10月中旬,他去南通、義烏看布料進貨,入住酒店,身分證發出警報。「第一次出去的時候,連我的電話都給監控了,我到哪裡了,當地派出所就打電話找我,到最後沒有辦法,身分證不能用,手機不能開。」他說。
後來,警方通知房先生去公安局配合把這個網上追逃的事情撤除,本人不去就拍照片傳給他們。陳女士沒有配合拍照片,「我覺得他本身就是違法,我沒必要配合他繼續違法吧?」她說,幾個月來,她和丈夫心理壓力都比較大,老人也沒有入土為安。
陳女士告訴記者,她上個月末給山東省委書記寫了一封公開信,要求對婆婆被害一案進行調查和處理,是用郵件郵寄的,一直沒有收到回應。9月中旬她給費縣縣長萬明國發送了短信,也沒有收到回應。
20大之前,費城街道辦事處的信訪幹部和工作區的書記找他們談過。「那意思要先把老人下葬。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跟他們提。我們是希望追究責任,他們說做不到,我們也答應他給個賠償。20大之後,就沒有動靜了。意思就說要是不行可以告公安局。」她說。
高家在葛生榮出事第2天就搬走了,一直在屯東兒子家住。工作區書記告訴陳女士,20大前也找高家做過工作,說是高某同意賠禮道歉,他老婆房某不同意。
「從打人到現在他們的態度一直很強硬。」房先生說,「房某姐夫以前是公安機關的,親戚有檢察院的,女婿經常幹違法的勾當,和派出所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聽說,沒有確鑿的證據。」
陳女士說,「我婆婆因為一句真話,被費城派出所所長利用職權配合施害方對我婆婆進行威脅、恐嚇等,然後丟了性命。我們只是要一個公平公正的說法,反而被網上追逃。這就是費縣警方和費縣政府處理問題方式方法?受害者成了『在逃』人員,施害者反而逍遙法外。」
記者致電並發信息給費城街道黨工委書記、費城公安局城北派出所所長以及高某本人,詢問關於本案疑點、屍檢報告等問題,但對方均無回應。
責任編輯:孫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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