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20日 星期六

專訪王維洛:三峽工程無法防洪 準備逃生包

專訪王維洛:三峽工程無法防洪 準備逃生包


【大紀元2020年06月20日訊】(大紀元記者黃芩德國報導)中國南方多省6月以來連續降下大到暴雨,據中共官方數據顯示,華南、華中24個省、直轄市,852萬人次受災。17日凌晨,三峽大壩上游、四川甘孜丹巴縣發電站被沖毀及爆發泥石流,三峽大壩是否還能頂住,專家對此表示擔憂。

目前,疑是中國建築科學研究院博士生導師黃小坤在微信朋友圈發出「宜昌以下跑,最後說一次」的警告,此消息被多次轉發,引發各方面關注。

為此,大紀元記者對旅德著名國土規劃專家、《三峽工程三十六計》作者王維洛先生做了專訪,他認為三峽大壩的防洪目標通過實踐檢驗,對防洪根本不起作用。在採訪中,他分析了目前三峽水庫的狀況,提到了三峽工程論證、設計和質量檢查是同一組人馬,提醒三峽以下長江中下游的民眾做好心理準備,瞭解周圍的地理環境,找好逃跑路線,並準備好逃生包。

旅居德國的著名國土規劃專家、《三峽工程36計》一書的作者王維洛博士,(圖片來源:大紀元)

以下內容根據採訪整理。


三峽工程所謂防洪是騙人的


中共建立三峽工程有五個目標,防洪、發電、航運、南水北調和區域發展,它還強調防洪是其最主要目標。

在現在的條件下,三峽工程是否能發揮防洪的效益,還是中國政府(中共)從一開始就把老百姓都騙了,通過這些年的實踐,人們可以看出這點。

在三峽大壩下游,我們已經看到報導,江西、湖南、湖北都有洪水,武漢已經發出了今年最高等級的紅色預警,水利部副部長葉建春還說今年可能要有黑天鵝,可能會出現極端的暴雨天氣。下游已經是洪水災害了,還擔心會有更大的洪水到來。

中下游的人們寄希望於三峽工程什麼呢?我這裡已經有洪水了,希望你能把上游下來的水量減小,使得長江乾流的水位下降,讓江西、湖南一些支流的水能夠很快進入長江,然後流走,減輕下游地區的洪水災害。特別是武漢,你能夠把這些洪水都給我卡住,不要流下來,我這裡對付自己這裡的暴雨,問題就小很多了。

對於上游來說,洪水災害也很嚴重,三峽上游的重慶庫區,像開州、巫溪和重慶一些市區等地,都發生了嚴重的洪水災害,城市二級預警。上游的人們希望三峽工程幹什麼呢?本來你已經把我的水位給抬高了,增加了我這裡的洪水災害,水流不暢了。我希望三峽趕緊把我的水放走,往下游放。

站在三峽大壩位置上,它怎麼辦?是放水還是不放水呢?

它是一個矛盾的東西。其實三峽工程在論證的時候,就可以論證出在這樣的情況下,三峽工程對防洪是沒有用的一個東西,所謂防洪都是騙人的,你宣傳怎麼宣傳都可以。非要等到工程建成了20幾年以後,然後讓這樣的洪水過程來告訴老百姓,這個東西是沒有用的,宣傳還在拚命說它是有用的,你要寄希望於它。

我們不需要對每一個水庫都用實踐來證明。蓋一座水庫就需用實踐去檢驗一次,不需要這樣。從過去經驗中可以得到結論,不需要花這麼大的力氣來得到一個負面的教訓,這個代價太大了。


三峽大壩水位 洪水期間比平時反而低


三峽平時正常蓄水位是175米,現在三峽水庫水位是海拔145-146米之間,海拔145米是它規定的三峽在防洪期間要控制水位的位置,這也是對大壩最安全的水位。

三峽上游重慶庫區的寸灘現在水位是海拔164米,比下游的146米高出18米左右。如果為保武漢要發揮三峽防洪效益的話,就要擋住水,不讓往下流,以便武漢的洪水可以儘快流入長江,向東流走。那麼三峽大壩水位就要至少提高到到175米以上,才能保住下游的安全。

那樣一來,上游重慶市區就會被淹掉。2018年重慶磁器口的水位出現186,92米時,三峽壩後的水位是145米,兩邊相差41,92米。重慶部分市區被淹掉,重慶拉響了紅色或橙色警報。如果大壩水位提高到175米,那重慶就危險了,水位就可能達到210米。

所以說,三峽水庫根本就不能起到防洪的作用。去年長沙橘子洲頭江心島上毛澤東頭像都淹到脖子了。


洪水期間排水比進水多 不顧下游


另外,從水流方面來看,水流越大,水力坡度越大。6月15日的水流還不算太大,重慶水庫區的寸灘大概為1,7萬立方米/秒。三峽真要有洪水的話,是8-9萬立方米/秒,比現在大好幾倍的水平。

重慶水位是受到三峽出庫水流的控制。如果進三峽的水流是7萬立方米/秒,出庫水流如果也是7萬立方米/秒的話,上游水位保持不變。但是7萬立方米/秒的水流下去的話,下游的武漢、沙市就擋不住這樣的洪水,所以下游要求水流得減小。如果放3萬立方米/秒的水,三峽水庫的蓄水就要4萬立方米/秒,水庫的水位還得漲,也就是說,水擋得越多,水位越高,上游重慶就淹得就越厲害。

如果當水流7萬立方米/秒的話,上游和下游的水位差起碼在30到40米之間,不是上下游水位180米和145米的關係,而是210米和175米的關係了。

以6月15日為例,三峽放水量1,7萬立方米/秒,上游重慶庫區的寸灘進水1萬零70米/秒,也就是說,出庫水流比入庫水流要大,這種做法是根本不顧下游的,在洪水期間根本不能起到蓄水作用,反而需要多放水來減少重慶的壓力。那武漢怎麼辦?

三峽兩頭受氣,重慶受不了的時候,它多放點水,減少重慶壓力。這時候下游的武漢受不了也要叫,那三峽只好再卡一點水,讓重慶多淹一點。

由此看來,三峽水庫就是這麼一個東西,根本不能蓄水。只能是上面來多少水,下面放多少水。


三峽水庫質量好不好?不好!


目前大家討論比較多的是三峽工程安全問題,三峽在洪水期間把水位壓在145米,那是它的壓力最小的地方,水蓄到175米(正常水位)時,它的壓力很大。

那麼三峽工程的質量好不好呢?我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大家,不好。

「不好」這句話也不是我說出來的,是中國設計和領導質量工程檢查的錢正英、張光鬥他們給中央領導(中共)寫信時候說的,他們說:三峽工程成為境外的敵人攻擊我們的目標,所以我們的質量檢查報告就寫得好一點兒,不要讓人家抓到把柄。實際上三峽工程的質量並沒有像我們寫得那麼好,三峽工程的質量是一般,因為建造得太快了,時間太短了。

這是他們的原話,我沒有改過,只是在敘述的時候,可能某些地方多一點或少一點。他們的信是寫給三峽建設工程副主任郭樹言的。

這是質量不好的第一個原因,三峽工程的水泥澆築工程太快。

第二個原因,是中國(中共)在報導三峽集團老總陸佑楣的「模範事跡」提到的。

1998年長江洪水以後,朱鎔基對三峽工程的質量不放心,說我們必須請外國監理,請了四個外國監理來監視工程的建造,以前都是中國監理。

有一個奧地利的工程監理是主管鋼筋混凝土中的鋼筋焊接,看了之後他說中國工人的鋼筋焊接全部不合格。中國工人不幹了,以前中國監理說我們的工程全部都合格,你這個外國人是找茬,歧視我們。他們就告到陸佑楣那裡去了,說這個活兒我們不能幹,這個外國監理歧視我們。陸佑楣的「模範事跡」是說,他支持外國監理要求中國工人返工。

其實,到奧地利監理說三峽工程不合格時,三峽大壩左岸(比較長的一段)基礎工程的鋼筋焊接和水泥澆灌已經全部完工,已經不能返工了。按照外國監理的話來說這(左岸)全都是不合格的,按照中國監理的話來說,這些全都是合格的,那你就知道這到底是合格還是不合格了。

第三,三峽工程論證、設計和質量檢查的是一組人馬,錢正英是論證領導小組的組長,張光斗是他請的顧問,張光斗又是初步設計審查小組的組長,他們倆又是三峽工程質量檢查組組長。一路看過來就是這麼幾個人幹過來的,這能查出什麼東西來。

按照西方民主國家的標準來說,整個程序都是不符合規格的。所以說他說三峽工程合格,他說他簽字了。如果他說不合格,他就把自己前邊的做的都否定了。

所以說三峽工程的工程質量是一個大問題,去年大家討論了很多,網上有很多都是之前參加過三峽建設工程的人,他們都說這個中間層層轉包,問題很嚴重。

如果說三峽工程安全的話,就像賀衛方教授說的一樣,邀請第三方來檢驗,大家才能放心。三峽工程不管它說的怎麼好,看來看去,修建的人和檢查的人是一組人,就沒有公信力。


比變形更嚴重的是滲漏問題


三峽工程現在大家比較注意的都是彈性、變形等問題,其實大家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滲漏。滲漏問題遠遠比變形要嚴重很多。因為潰壩都是從滲漏開始的。滲漏最嚴重的地方在三峽工程的船閘那裡,那裡是施工質量最差的、位移最大的地方。這個工程是由武警部隊做的。

當時錢正英、張光斗去檢查的時候,就聽說了船閘施工質量很差,他們說我們是帶著紅牌來的。最後什麼牌也沒抽,因為武警惹不起。去年中國科學院專家討論的時候,也沒有提到船閘的位移問題。

三峽船閘的高偏頗是世界上最高的,位移也是最大的。三峽在施工的過程中使用的炸藥量過量,炸藥當量超過炸廣島的原子彈當量,硬炸炸出來的。為了節省時間就用炸藥炸,都省的用鑽頭鑽了。炸得旁邊的山坡體相對來說比較鬆動,這就很危險。在西方國家,比如德國造地鐵是用隧道機鑽出來的,不使用炸藥。


三峽萬一潰堤 中下游直到上海口全部玩完


如果潰壩,主要影響到長江中下游流域,都是比較重要的城市,上海長江三角洲的城市群,中間本來要建的湖北長沙南昌中部城市群。中國經濟實力的40%在長江流域。

如果三峽潰壩,首先會把葛洲壩衝垮,首當其衝是宜昌,沙市、岳陽等。引用1989年戴晴的《長江啊長江》書中,楊浪從軍事角度來講說,如果三峽被炸的話,長江中下游受影響的是4億人。楊浪原來是解放軍部隊的,後來到中國青年報社當過老總,後來在財訊傳媒集團當副總裁。

三峽工程論證的時候,沒有問過軍方同不同意的,沒有一個部隊的代表來參加論證。楊浪從軍事角度分析,三峽下游是中國後備軍屯軍的地方,如果三峽潰敗的話,中國的後備軍就沒了,比如空降兵90%在三峽影響範圍之內。楊浪主要是說和臺灣打仗的事情,說你都不用打了,只要三峽潰壩,後備軍都全滅了。楊浪描述的當時的影響範圍應該說的是比較準確的,所以我用他給的數據還是比較準確的。

三峽如果潰壩,不光是帶來水災,還有20-30億立方米的泥沙。泥沙下來的破壞力比洪水要厲害,第一撥洪水下來的時候你要能擋過去了,你就活下來了,但是泥沙下來整個生態就破壞了。也許長江就被堵住了,再下來水往哪裡流就不知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泥沙一旦下來,整個長江中下游一直到上海口就全部玩完。如果能夠躲過第一撥洪水,第二撥的泥沙危害還不知道要延續多少年,這個後續的危害是很厲害的。


三峽一旦潰壩怎麼辦?逃命注意事項


老百姓首先要認識到這個危險。你得認識到三峽根本不能起到防洪作用,它說三峽大壩可以防禦十年一遇、百年一遇的洪水,這個說法是錯的。

1969年,湖北省革命委員會副主任張體學、水利部革命委員會副主任錢振英,兩個人聯合向毛澤東打報告,要求建設三峽大壩工程。毛澤東回答:「頭頂一盆水,你能睡得著覺嗎?」

因為它說三峽大壩可以防禦百年一遇的洪水,使得人們都集中在長江邊上居住,過去人口可能分散在農村。以宜昌為例,過去只有5萬人口,建了葛洲壩變成20多萬人,現在把市縣合併,變成4百萬人口。

這導致了人與長江爭地、爭空間的矛盾,這在武漢城市發展中可以看得很清楚。武漢純粹是開墾低窪濕地搞發展,所以它的矛盾就越來越大。

第二,要熟悉周圍的地理環境,要看看周圍還有幾個其它的水庫、湖泊和低窪地,在武漢周圍起碼有100多座水庫,你得瞭解你家受哪個水庫的影響,它是怎麼樣的一個水庫,它在哪裡,你得考慮好,逃命的時候往哪裡逃。

現在高考只注重幾個科目,很多人不知道地理知識,長江中下游很大一段地方,特別是湖北湖南地勢很低,很多地方是湖。比如湖北的江漢平原,如果長江洪水上來的話,它的底面比洪水位低18米,如果潰壩水進來就出不去了,那邊比江西還低,在歷史上它是一個湖,叫雲夢澤。洞庭湖的情況也是一樣,如果淹了之後,水就回不去了。

比方說湖北人逃跑時,不要再跑到江漢平原去,不要跑到比長江河床最低的地方還低的地方,你認為是逃命了,你認為離長江遠了,實際上是去找死。水是從上往下流的,從高往低流的,要逃就跑到高地去。

第三,學會像日本人一樣準備逃生包,看看日本人的逃生包是怎麼準備的,向日本人學習一下,不要老是反日。你們家的房產證什麼的,放到逃命的包裡。不要洪水下來的時候,你再去找房產證放在什麼地方,沒時間了。

其實長江中下游的人對洪水是有經驗的,好多人家都是有船的,家裡值錢的東西不擺著一樓,擺在二樓的。比較有經驗,洪水來的時候把你老的門窗全部打開,讓洪水流過去,那裡就不大。如果不這樣做,你家的房子可就被洪水衝垮了。

老百姓的這些經驗就跟三峽水庫道理是一樣的,洪水來了放開水庫讓水流過去,否則就潰壩了。所以三峽水庫根本起不到防洪作用。


極權社會宣傳只有一種聲音 人們會忘掉最基本道理


要是三峽工程能起防洪作用的話,中國所有的水庫功能都能起防洪作用,因為它都是一樣的設計理念。中國有十萬座水庫,幾乎每條河上都有水庫。比如灕江上面都是水庫,如果能發揮作用的話,桂林就不會有洪水。因為這些水庫不能發揮防洪作用,它就有水災。

當宣傳在極權社會只有一種聲音時,很多常識都會被扭曲。

其實這個道理不是很難,水永遠是從高出往低流,不能從低處往高處流,不能倒流,除非洪水的時候回灌,這只是短時間的一個現象,它會重新找到它的平衡。三峽的工程師在設計的時候,他們都知道誰是從高處往低處流,只是這些領導人說水是平著流的,「高峽出平湖」,水從重慶到三峽是平的,自己會流過來的。

當宣傳在極權社會只有一種聲音的話,人們會看到,很多常識都會被扭曲。說水從高處往低處流,大家都知道,然後它告訴你,高峽出平湖,你聽多了之後,就把水從高處往低流這個最基本的道理給忘記了。


中共永遠不會負責 每個死亡者對它來說就是數字


當被問及一旦三峽潰堤,中共是否也會隨之垮臺,王維洛先生認為,這其中並沒有直接關聯。因為中共永遠不會承認它的罪惡,不會負責。

王維洛先生還認為,中共的報告大家在讀的過程中,要讀懂其中的意思。「大家要讀懂報告的意思,那個文字挺難懂的。我曾說過中國人現在都不知道中國話該怎麼說了。」

他舉例說,黃萬裡說的重慶港口會淤死,寫的是問題比較嚴重。參加三峽工程論證的科學家寫道:港口作業發生困難。沒有寫淤死,寫發生困難。把程度減低了一點,當然還是點出問題來了。讀報告的人要看懂這個報告,但是(中共)領導不讀這個報告,沒有一個人認認真真地讀這個報告。

同樣一個東西的寫法在解釋的時候是可以兩解的。就像這次水利部副部長葉建春說的這是一個黑天鵝,是一個特大暴雨造成的特大洪災。

三峽大壩如果潰壩,不一定會直接導致中共垮臺,因為他把這話已經告訴你了,說是黑天鵝,那是你自己去理解的問題了。你怨誰呀?

最後王維洛先生表示,「中共永遠不會為此負責任的,它完全是一種暴力的統治。每一個死的人,對它來說不就是一個數字嘛。」

責任編輯:劉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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